贵,会故意把房间装饰得很奢华,也有人出于某些目的,会做出其他的故弄玄虚,能否看清楚真相,就要看看是否有那种慧眼,再加上一点运气了。
慕千成的目光停留在玻璃柜子里的一系列建筑模型上,那些独特的模型,倒是显示出了主人究竟有什么能耐。
“听说慕先生对于建筑学和力学也有很深入的研究,不知对我的这些拙作有什么看法”,一个穿着浅白色西服,身材高大,已上了中年,但相貌还相当俊俏的男子走了进来,“真的很抱歉,刚好董事会的秘书有急事来找我谈了,耽搁了一些时间。”
慕千成颇为礼貌地点了点头,“没关系,你邀请我们前来,我们已万分感谢,你就是兰姐的先生?”
慕千成的这个问题显然是多余的,不过陈君望却惊讶万分,因为这可以被称为他姨丈的男人,居然也是一个亚洲人,应该确切说是来自于中国的侨民,他还能说一口很流利的中文,而且相貌也丝毫没有白人的特征,难怪那个小女孩会长那么模样,显然小女孩那些许的非亚洲特征估计还是来自于这个男子的前妻。
“我姓陈,马丁.陈”,马丁和慕千成和陈君望分别握了握手,“看来我妻子口中的这位好外甥对于我很感兴趣啊。”
陈君望也注意到自己之前的表情有些许失礼,只能尴尬地用笑掩饰过去。
马丁倒不介意,“我是亚洲移民的后裔,在唐人街里长大的,三年前在一场酒会上认识了你的阿姨。”
“那马丁先生可真够厉害”,慕千成竖起了拇指,“能够挤身这个社会的中上流,那种隐性的门槛,我深有体会,可是很可怕的。”
马丁笑了笑,“这句话也应该用在慕先生的身上,你的名气可真够大,之前在时代杂志上,还有连续几篇对你的报道了,不过我会知道你的事迹,却是从普林斯顿的校友中听说的,其实我也可算是你的同校师兄了。”
话说到现在,慕千成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头的,这人给人的感觉还不错,不过当然直到现在,双方也没有谈论到什么真正重要的事。
但兰姐可是把事情说到涉及人命那么严重啊,到底是这位马丁沉得住气,还是兰姐夸大了?
“慕先生对这些建筑可有什么看法?”,我恰好看到你在观察它们。
“我哪敢班门弄斧,对于力学和建筑,我只是略懂皮毛,真正的行家,只不过是身边的一些朋友。”
马丁微微笑了笑,“伊维尔?他可是位怪才,恰好我也认识他,他短暂在校任教的时候,我就说过他这个人干什么都可以,哪怕当一个职业赌徒也行,就是不适合循规蹈矩地当老师。”
这个马丁显然是很了解自己的事,慕千成也不知是该喜还是忧了,“伊维尔也不适合当赌徒啊,他看似愿意冒险,但又是绝对想规避风险的,很矛盾的混合体。”
“那慕先生你了?”
“我”,慕千成耸了耸肩膀,“看时候吧,不过大多数时候我是爱好风险的。”
马丁在书桌后的主人位置上坐了下来,“那就好,这样我才敢把这件事拜托给慕先生,不过如果你觉得不妥,不接受我的请求,我也是决不会纠缠你一下的。”
慕千成看着马丁,“先说说是什么事,不过我既然会来,或许答应你的几率是很高的。”
“那我会很庆幸,庆幸我这条命得到了保护”,马丁说完,就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个信封。
这事情还真是牵涉到性命?慕千成也不禁更是打起精神,看着马丁把那个信封拆开,里面当然没有什么可以杀人的病毒细菌,仅有一张便条纸,还有一些看似从报纸上剪下来的铅字。
不过那些字显然带给了马丁如同中了病毒般的不适,他的眉头立刻都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