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君望显得有些惊讶,“日本人不让她回来?”
“当然不是”,石湘菱连连摇头,“而是她既然脱离了险境,我们又怎能让她再入虎穴,我们这些当子女的不愿意,我父亲更不愿意,日本人倒是希望我们全家在这呢!”说完,她哼笑了两声。
慕千成自然听出了这话里有些味道,“你们家族既然跟伪满合作,你的大哥和父亲又身居要职,大家都说,若没有了你们,日本人立刻就管不了承德,你们还有什么怕的?”
石湘菱只摇头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陈君望当了这么些天的警局局长倒真是有些长进,他看到石湘菱已不愿意谈这些敏感的事,立刻就转移话题道:“看来你跟三哥的感情倒是很好。”
“是的,在这个家里,我跟他是最合得来,是无话不谈的,就如同小时候君望哥住在我那时一样”,石湘菱回忆起小时候的事,脸上的阴云又被冲散了不少。
陈君望点头微笑,“你肯定是觉得你的大哥二哥还有父亲都太闷了,所以与他们不好相处吧。”
“大哥事多人忙,哪有空管我们,光是竹木安排给他的事,可就够他忙的”,慕千成注意到说到此时,石湘菱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而二哥太狠了,没有什么人敢与他多相处,唯独那个铃木大佐常找他练刀,我觉得他们都是杀人的机器。”
慕千成的眉头皱了起来,“小姐,恕我冒昧,这我就想不明白了,日本人完全控制承德也就是仅几年的时,你那位二哥年岁也不少了,怎会一下子就被练成这样?”
“他不是被日本人训练出来的”,石湘菱叹了口气,“毕竟身处乱世,我父亲一直希望能有一支私人的卫队保卫家业,毕竟就算在九一八之前,在东北做生意也不见得就安全。所以让他参加了部队,辗转到过德国的军校,退伍后就回来组织了我们自己的商队。现在日本人则是发挥了他的长处,不幸的是,他好像很享受那样的时光。”
慕千成沉吟了一下,说起这样的人,他倒是会想起戴独行,但现在相处久了,又渐渐觉得他的为人与自己最初的认识有些出入。也不知是他本来就这样,之前没有被自己认识清楚了,还是因为在这段时间里戴独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一些因慕千成而起的变化!
“石小姐”,慕千成还有想问的,“那位铃木大佐常到你们这吗?而且你说的那个什么将军,也会来这里?”
“铃木大佐倒是回来,他前天才来过,就是讨论使团的事,我就是那时候听到他们说起你的。而竹木将军我倒只是见过一次,他是驻守热河的司令官,很少离开驻地,若有事,也只是会把我哥叫过去。一个看起来很温和,很喜欢下围棋的老头,但我觉得他才是最阴险的人。”
慕千成点了点头,停止了再问。
“对了”,陈君望却好像还想起了什么,“还有一个军官,就是你们争执时,在劝架的那个,也是石家的兄弟姐妹?”
说起这个人,石湘菱好像有些尴尬,“怎么说了,应该不是的。”
“这种事也能有应该,难道他是老爷子的私生子”,陈君望继续刨根问底。
石湘菱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是我曾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他自己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并不喜欢他,只不过他老缠着而已。”
“石老爷应该不会强迫你吧,我记得小时候他就特别疼你。”
“谁都没有逼迫我,因为他们也早不认这个家财散进成了光棍的女婿了“,石湘菱笑得更是尴尬,”不过他老是来我家走动,我哥看正是用人之时,就给他安排了看家护院的任务,其实都是他自作多情。“
陈君望吐了吐舌头,“不知不觉间,原来我也变得这么八卦,你们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