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仅限于打打牌之类,据他无意中说的,在断掉一只手前,麦康德尔也是这里夜生活的常客。
慕千成想趁机追问麦康德尔为何会丢掉一条手臂时,法医走了上来,在罗尔警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好了”,罗尔警长点了点头,“你们谁在麦康德尔倒下前五分钟左右,跟他接触过的?”
侍应生崔斯问道:“语言接触算吗?就是说话。”
罗尔警长摇了摇头,“我说的接触是身体上的接触。”
“在你说的时间内,我没有跟他有任何身体接触”,麦康德尔立刻就辩解道:“他死前十分钟左右,我都坐在椅子上看别人打保龄球,甚至连话都没有跟威尔金森说过。他喝了些酒,吃了些条形硬面包干,就拿起保龄球,自顾自打了起来。”
“谁能给你作证?”,罗尔探长看了麦康德尔一眼,“麦康德尔先生,请你注意,在我的记录里,你的行为并不高尚,甚至还可以说有些脏。但我不会就这样先入为主,觉得你跟这件事有关。不过你必须给我一个更充分的解释,这是对你自己负责。”
罗尔的话令麦康德尔有些紧张,他把头转向慕千成和老板,“你们应该有看到?”
老板摇了摇头,“客人这么多,我怎么可能注意每一个人在干啥?”
罗尔探长耸了耸肩膀,“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只能说,你的证词现在没有得到证实,不过你好像认识这位从英国来的退休警员,能说说是为什么吗?”
老板插口道:“而且他们不像是刚认识的,我以前也没听他说过,认识英国警探。”
麦康德尔瞪了老板一眼,已从紧张转为不安,“来美国前,我曾因为在英国犯了些小事,被威尔金森抓过。”
罗尔哼了一声,“所以你就没有痛改前非,在这片新土地上,延续对他的复仇?”
“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他,而且我也不能杀他”,麦康德尔瞪大了眼睛,“我连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的都不知道,却成了杀他的人,是否太冤枉了?”说完揪着罗尔的肩膀用力摇了起来,这位探长居然没有推开他。
慕千成此时才开口道:“这位警长,是否方便对我们透露一些威尔金森的死因。若知道这些,我们或许能提供更多线索。毕竟我们都是最后接触过威尔金森的人。”
罗尔探长想了想,用他低沉的声音道:“告诉你们也不是不可以。法医,你来告诉他们吧。”
检查尸体的法医正蹲在尸体旁填写记录,听到罗尔这么说,抬头道:“死者威尔金森,英国人,六十一岁。死因是中毒,一种类似于尼古丁的神经毒素,不过尼古丁不会让人一下子致命,他吸入的却会,一种可以说是专业级的毒药。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
“需要检验食物吗?”慕千成指了指卓上的小食,“而且除了威尔金森外,还有谁吃过那些东西?”
麦康德尔连连摆手,“侍应生把东西拿上来后,我连碰都没有碰过,当然也没有吃过。不过,或者也不会有人给我作证。”说到最后时,他的头都低了下来。
慕千成还想说的,法医已补充道:“这种毒只能通过伤口渗透入人体内,吃下肚子里的话,除非巨量,否则是无法致死的。威尔金森的症状典型就是毒直接渗透进血管里,通过一些很细微的伤口已能完成。”
知道这些信息,慕千成已猜到了罗尔探长为什么会追问,谁最后接触过威尔金森,他把头转向罗尔,“美国的探长,是否在威尔金森的身上发现了伤口,所以你追问谁最后接触过他?”
罗尔看了慕千成一眼,那眼神令人有些害怕,“你的脑袋倒挺灵的,不会你就是杀人犯?我就遇到过一类犯人,特别喜欢帮助警方破案,在一旁像是不停提供信息的,其实只为了监视警方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