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重赏,他也只是呵呵笑。对于慕千成找来的这个排档,戴独行也很满意,毕竟厮杀对于沙于海来说可是家常便饭,据传在中原大战时,他曾一人干掉了十几名中央军士兵,所以虽然身为西北军,也破例曾得到过蒋氏军委会的接见。
慕千成等反复商量过他们的计划,以确保尽量可行。当天毕竟太急了,他们把行动改在了约齐人的第二天深夜。
街道上传来三更的锣声,他们是各自到出发点集合,以免被人发现,慕千成虽然常历危险,但这种如特种兵或是武侠书上夜行大侠般的行动倒是第一次,他不感到害怕,还有几分的兴奋。
也不知该责骂戴独行让自己身临险境,还是该谢他让自己会有这么一份体验,不过这行动自然是不能让马铃知道的。
据戴独行提供的情报,囚禁伊维尔的是一栋老式四合院,按面积和囚禁一个人的工作量来盘算,估计约有四名人员,跟绑匪的数目刚好吻合。但戴独行说了,毛晨鲂是出了名毒辣和谨慎的,或许会有更多人看守。
仅他们四个人就能对付得了?
他们在离四合院一百米的路灯下集合,沙于海背着带刺刀的步枪,腰间插着一只手枪,还挂了两枚手雷,真是随时都准备送命的样子。
陈君望仅穿着单薄的白衬衫,握着两把警用手枪,在寒风中直抖索,戴独行和慕千成一样,都穿着黑披风,都仅带着两把手枪。
“我们这样就成得了事”,陈君望有些许的紧张,毕竟虽然他坐镇警局已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但一线行动他可是用不着自己流血的。
戴独行用手搓了搓他,“你若是这样,我怎敢把妹妹托付给你?”
“戴大哥,若为了紫烟,我自是赴汤蹈火都不推辞,但现在是救一个跟我只见过一面的美国专家,而且我们还不明底细。”
“放心,今晚不会有任何事的”,戴独行拍了拍陈君望的肩膀,慕千成顿时警觉他这话里或许有的别的意思。
街道上并没有别的行人,他们四人悄悄迫近四合院,粉白的墙上,顿时多了四道影子。
戴独行压低了声音,“沙军门,你爬上正门外的桑槐树,警戒着大院,慕先生在大门外等候”,然后他指了指四合院东面的一条三尺小巷,“君望,跟我来,在墙下等候,我从那翻进柴房,看看情况。”
“你一个人进去会不会太冒险”,沙于海并不认同这么鲁莽的举动。
慕千成握住了手枪,“这跟原先的安排有很大出入。”
“情况突然有变,你们听我的就得”,戴独行不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就拉着陈君望跑进了小巷里。
慕千成无奈地看了沙于海一眼,只能行动。
一等就是大半个小时,还听不见戴独行有什么动静,慕千成心里正着急,屋内居然还亮起了灯,难道戴独行被发现了?
慕千成犹豫了一下,判断现在只能赌博了,一脚把门栓踢断冲了进去,他知道树上的沙于海会掩护他的。
除了柴房处亮起了灯,这小小的四合院,大厅和厢房的灯都亮了起来。
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慕千成发现前院和厅里没有人藏着,顿时招呼沙于海下来,一块直扑厢房。
四合院仅有两间厢房,一间厢房不但开着灯,也开着门,戴独行居然就叉着腰站在了里面,旁边跟着陈君望。
慕千成听到陈君望道:“戴大哥,你的情报是不是有误,整个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且也不像有人居住过的样子。”
地上,桌台上,以及窗边都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床上也仅有一张破席子,连个枕头都没有,床边还隔着一台旧的洋式电暖炉,就是用发热丝来取暖的。
慕千成随手把暖炉的插头插在了开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