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下来,他是料理完警局的事务后,赶到金凤门听到了情况,又立刻赶来的。
看到戴独行有点沮丧地站在黄包车旁,陈君望已明白是来晚了,“要医生吗?”
“法医,毒物药理科的”,戴独行轻轻叹了口气,“你到金凤门把一位叫陈双的调酒师带来接受调查,据他自己说,他跟芙娜还算挺熟。”
陈君望让一名警员开车回警局调法医,自己则跑回金凤门。
慕千成已戴上手套,戴独行的身上永远有两幅手套的,这既可以用来处理现在这样的情况,但更多时候是为了方便他的特务工作。
芙娜穿着很薄的白色旗袍,仅搭着一件红色披肩,慕千成也佩服她真难寒。
戴独行把那名刚像鸭子般怪叫的男子带了过来,“你是车夫。”
“是,是的。”这人牛高马大,但胆子倒不怎么样。
“你认识这位叫芙娜的小姐?”
“认识,她最近是金凤门的常客,我知道她是跟一个表演团来的,我恰好常在那一带拉车,她让我在酒吧外等她,待她消遣完以后,把她拉回剧院。”
慕千成已检查完黄包车内,已经泛黄的帆布皮没有什么异常,芙娜坐着的软垫也很常见,没有发现任何可能令芙娜中毒的东西。
戴独行点着了烟斗,“你载过她多少次,她为什么总要你等?”
“我总共载过她五次,因为从金凤门回剧场的路挺远的,这个钟点还愿拉这一段路的人并不多。”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这样的?”
“她上车以后还是好端端的,虽然有点酒意,但头脑还很清晰,还跟我开了几个黄色玩笑。对了,她会说汉语的,听说她父辈是赴美洲的淘金人。然后就是进入了这条小巷,她的身体突然抖了几下,我回过头就发现她靠在扶手上,好像不行了。”
慕千成从芙娜的怀里,拿起了一只白色手袋,“之前她还有没什么异常?或是这路上有没什么异常的人曾跟随过你们?”
“路上什么人都没有,从我离开金凤门前,一个人都没碰见过,但”,车夫的脸色都变了,“芙娜小姐曾有一个很诡异的动作。”
慕千成机警地竖起了眉毛,“什么动作?”
车夫的身体有点软,“她伸出手,像在对谁招手说再见一样,但路上明明一个人也没有啊。”
戴独行点了点头,“还有什么补充的?”
车夫摇了摇头,戴独行重新把他铐在水管上,慕千成低声问道:“一般来说,怎样令人中这种毒?”
“可以口服,但我检查过她的嘴巴,挺干净的,然后就是用针刺。”
慕千成想了想,“针刺倒是比较利索,但若车夫没有撒谎,整个旅程都没有人贴近过他们,那别人又是怎么刺她的?按理说这神经毒素一进入血管立刻发作,她也不可能是在酒吧被刺的。”
戴独行拿过芙娜的手袋,“车上发现有被装上针吗? 既然她每次都会坐这辆车,不排除有人提前动了手脚。”
“我都检查过了,绝没有这样的可能。”
戴独行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除了两个小化妆盒,还有一个方形用报纸包这着的东西。报纸内居然是两大叠美钞。
“这芙娜果然不简单啊。”
“这钱很可能是某人在酒吧里给她的,但更不简单的是她是怎么中毒的,她包里还有别的东西吗?”
“还有个玻璃药瓶。”戴独行拿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玻璃药瓶,但盖子已被旋开,里面仅装着几片白色的药片,红色的盖子也在手提袋里。
“这倒不像是毒药”,戴独行把瓶口放在鼻底下嗅了嗅,“况且就算这是毒药,除非她是自杀的,犯人也无法在不接触的情况下让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