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望的眼睛一亮,“还被我们扣着的?应该只有当时在台上的三个人,马克海姆和两个女郎助手,以及几位魔术道具的技师。”
“对,当时她就在场上,她的主业是钢丝表演和马戏,但也常充当马克海姆的助手。”
慕千成有点兴奋,“她肯定是看见了什么,或许她就是同谋。我们快赶到警局,既然已经有人对她下毒手了,不排除还会有什么后着。”
陈君望把怀表掏出来一看,脸色都变了,“坏了,按我的吩咐,除了马克海姆,其余人应该都放了。”
“快去备车”,戴独行示意警员准备。
黑子只好把药品塞给女郎,慕千成转头道:“黑子,你就先帮她包扎,再看护一回,也难说别人的目的说不定就是这位薛小姐。我们这里人手充足,你就算不跟过来,戴处长也会理解的。”
戴独行点头同意,黑子腼腆地笑了。
他们刚要动身,薛卿情却跑了上来,“我还有个情况忘了反映的。”
“请说。”
“我想就算有人要害芙娜姐,也不一定像你们想得那么复杂”,薛卿情看了四周一眼,注意不被其他演员听到,“我劝你们留意一下那个玩蛇的泥人,我听说他曾跟芙娜姐拍拖,不过芙娜姐在外面的风评不太好,就是老勾勾搭搭的,之前还跟泥人吵了一架,据说是散了,那人有害她的可能。”
慕千成点头,“我们会注意的,你有什么情况可以对那位黑子兄弟说,感谢你的配合,祝你演艺路畅顺,我们先走了。”
他们接近是飞奔赶回警局的,当到达警局的贵宾室门口时(陈君望把马克海姆拘留在这,毕竟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已听到有人用不纯正的汉语在里面咆哮。
“你们的局长去哪了?我已说了很多次,该说的我都说了,对于小姐为什么会失踪,我也一无所知,我还有演出要排练,你们拘留我已接近两天,这是上限,你们快放我出去。”
跟着就有警员劝告的声音。
陈君望打开了门,慕千成第一个走了进去,“斯德哥尔摩的魔术大师马克海姆,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贵宾室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个大块头,穿着演出服的男人,他有一头褐红色的长发,他刚发火对警员喊话,活像一头发飙的狮子。
看到慕千成,他先是呆了半刻,然后才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慕千成,“噢,你也是警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是来接你出去的,不过我并不是警察,但这里的警察是我的朋友。”
马克海姆摇了摇头,“真想不到你会有些这么蛮横的朋友,我已经解释了很多遍,其他人的证词以及证据都显示我没有撒谎,但他们就是不放我离开。”
慕千成拥抱了他一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指了指戴独行,“这是我的另一位朋友,主管安全工作的,他来就是希望帮你尽快离开,你只要把知道的告诉他,他可以安排你立刻回到剧场。”
马克海姆看了戴独行几眼,“南京政府的人,我不信任?”
“你可以不信任我,但若你想出去,你别无选择”,戴独行的口气很硬。
“你这么蛮横,会给贵国带来外交纠纷的。”
“我们当然不希望出现纠纷,但我们也不害怕,重要的是,我们专业就是处理这个的,哪怕出现外交纠纷,我们也是日常活,但魔术大师,你愿意吗,如果你不愿意弄得无法上台表演,最好还是听我的。”
马克海姆嘀咕了几声,又坐了下去。
陈君望已示意给魔术师换一壶热茶,慕千成笑道:“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不如给他一小杯白兰地,那样他会说得更多。”
马克海姆一下子就把酒喝完。
戴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