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低声翻译道:“怯战者终受巨力牛神的惩罚,我,又看见了它的行动,知道又有叛徒会消失。神牛谷是天赐给我们的地方,我们自己不去守护,难道真的希望被牛神收回去,把可恶的入侵者和我们一起化为无?我曾想过促和,但这违背了神的旨意,我自知命不久矣,今绝食自裁已谢神恩,希望激励后人尊奉神谕。中原来客正是触怒神者,忘杀身祭奠以息神怒。”
“这太简答的陷害了”,慕千成看着天公,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但问题在于,部民们深信不疑”,天公沉吟了一下,“而且很不巧,你们又说在来的路上见到了巨牛神的脚印,令大家觉得一定是你们触怒了神。别忘了你们出现之日,正是小王子重伤之时,哪怕那次偷袭与你们无关,但从神的角度来说,大家认为你们难辞其咎。”
“但我们可是救了小王子的人啊。”
天公闭起了眼睛,过了好一会才长叹了一口气,“更不幸的时,今天早上,我的小孙子因为伤势复发过世了。”
慕千成真是无话可说。
天公指了指那幅挂轴,“今天早上,我儿率一大部众前来迎接大长老,却看见了这东西,所以消息一下就在部落里传开,非抓你们不可。”
慕千成尽量定下心神,他知道现在能够救自己一伙的,唯有解开真相,不过拉图的死,他也毫无头绪,现在再多一件诡异的事,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天公,你觉得谁有机会挂这东西。”
“只有大长老自己。”
“连你也相信是大长老写了这么一封绝笔血书?”
天公摇了摇头,“我也不相信,但事实只能让人这么想,上一次我们离开时,洞内并没有这东西,而这几天又没有任何人进入洞内,而洞外的守兵是绝对可信,他们不会搞鬼的,今天早上前来的部众是由我儿带着,那你说还有谁可能挂这东西?”
慕千成走近仔细察看挂轴,也没看见这白卷有什么特别,“这是大长老的字迹?这东西是洞里原有的?”
“肯定是大长老的字迹,东西吗?我也搞不清洞里有什么东西,毕竟大长老长期在这里生活,东西是不少的。”
慕千成皱起眉头,看了又看,“其实这里就是两句话,第一句为了独占山谷,阻止开挖山路,必须对蛮狼开战;第二就是处死我们这些触怒神的人。既说我们触怒了神,又没胡编个原因,真是混球,难道是我们长得太难看触怒了牛神?”
天公眨了眨眼睛。
慕千成继续道:“就这一副挂轴我已敢断定,决不是大长老的意思,大长老必定是被害的。它是一个很有智慧的老人,不会因为这种原因盲目挑动战争,因为战场上,那留下脚印的神不会受丝毫的伤,但死的却是有血有肉的战士,真正的神是会怜悯所有人的。”
天公点了点头,“这我也知道,但年轻人,你不知道部落里一直有支持战争的一派,而且你一个外来者,无法感受到两部几百年来的仇恨,有多少孩子是在看着自己亲人被对方杀死中长大的?你的说法或许是对的,但在这里未必适用,而且你别忘了,这几次都是蛮狼仗着火器优势主动进攻,神明也是有火气的。”
慕千成也必须承认自己这一段看法,过于超俗,实际上有点不现实,至少现在的情绪下不现实。
“好了,快点看看大长老升仙的地方,我可不愿他这么冰冷地躺着,若你自己破解不了,就别怪我了。”
大长老死得并不悲惨,和大多逝者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的头歪斜靠着石枕上,慕千成轻轻把他的头转动一点,顿时也吓了一大跳。他的眼睛睁得巨大,与其说是活活饿死的,慕千成觉得他更像是被什么吓死了,他的表情就像是见到史上最恐怖的鬼一样。
慕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