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是走不出去的,因为那一段路会灌满水,我们不是鱼,熬不过去。”
戴独行沉吟了一下,转过头问沙于海,“你在水中能闭气多久?”
“五分钟。”
“那三分钟就好了”,戴独行打开背包,拿出了一条长麻绳,“我把绳子绑在你身上,到了一分半钟,我们就开始提醒你要回来,记住不要着急,第一次先摸清水下状况,确定若有地洞,也不要急着进去,先上来,缓一口气再说。”
沙于海点了点头,他把绳子绑在腰部,向大家敬了个礼,就一跃跳进水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戴独行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怀表,到了一分半钟时,大家开始拉绳子,很快沙于海就游了上来。
“真的有个石洞”,他扯下了护目镜,这本是戴独行一副防高原日光的眼镜,现在将近用着。
沙于海吐了口水,“太黑了,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确定在瀑布底下,水势太急,要进去不容易,一个不慎就会被冲力推到撞向石壁。”
“先上来再说”,戴独行拉了拉绳子。
“不,缓了一口气,我又可以下去了。”
沙于海就这样反复下去了五六次,总算摸清了情况。池底的石壁上有一个能够容人进入的石洞,石洞前一段灌满了水,但若能坚持一到两分钟,就能游过那里。石洞就变成了两个分差,一个地势仍然较低,灌满了水,但令一条通道,直往上走,没有水了,但里面究竟是不是能够通到什么地方,还仅仅是山内部形成的一条密闭“裂痕”,就不得而知。而且水的遮蔽,使里面的氧气足不足够支撑六个人的行动,沙于海也没有把握。
“你怎么看”,戴独行看着慕千成,“那个分叉才是最致命的,若真正跟外面沟通的仅仅是沙于海发现一直灌满水的那下沉石道,那我们就真的没有出路了;若另一条是出路,我们就走运,但若进去后才发现不对,或许就没得回头。”
慕千成摸了摸怀里的地图,看着湍急的池水,“我相信傅小姐的地图,也愿意为自己的判断付出行动和代价。“
“但慕先生,若你的判断是错的,我们就都绝路了“,医生显然反对冒这样的险,生死关头,人性总是会暴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慕千成沉吟了一下,他知道再坚持下去,或许大家都会被迫行动,但也可能会争执起来,团结在这时候是最重要的。
“把绳子加长,就我一个人进去看看,你们用不着把我拉回来,若我发现了那路真能走通,就回来通知你们;若我很久都不回来,你们就不要下水了,赶紧从别地方寻找生路。”
“这不太行吧”,伊维尔抓住了慕千成的肩膀,慕千成带着感谢的笑容拍了拍他的手。
“尊重你的决定,小心”,戴独行把绳子很谨慎地缠在了慕千成的腰上。
慕千成按照沙于海说的直奔瀑布底下,由于要避免被瀑布的冲击力波及,首先要潜得很深再慢慢游过去,慕千成憋着气,水里光线不足,瀑布的冲击又增加了混乱,所以与其说靠看,更多是靠手的感觉发现了石洞。洞口很大,足够多人同时通过,慕千成一蹬石壁,就涌了进去,世道一直往斜上方延伸,游爬并用,大约一百米后,就没有水。
慕千成迅速爬了上来,往上走去,石头很硬,也没有光线,但凭借多年的冒险经验,慕千成敢判定这里面有充足的空气,一定跟外界是相连的。
又走了大约五六百米,绳子早不够长,慕千成把他解了下来,绑在了一块尖石上。拐过一个弯后,果然有光线透进来,慕千成大喜过望,加快了脚步,也顾不上这石道一时宽一时窄,那尖石头很容易划伤人了。
冲刺了不到两百米,一个一米多宽的斜面洞口豁然可见。
慕千成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