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甜,姜葱味浓,他正大口吃着,一只手从后伸过来揪着他的肩膀,“有这么好的鱼,也不留一点给本小姐。”
慕千成嘴里塞满了鱼肉,“问你爷爷拿去。”
“你怎么坐在门口,被我爷爷轰出来了?”
“怎会,我还没跟他打过招呼。”
“那倒真是怪事,你还没跟他打招呼,他却会给你饭吃?”
慕千成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马铃已推开了铁门,又回过头吩咐:“我不叫你别吱声,我叫你才进来啊。”
慕千成点了点头,马铃重重地把门关上。慕千成刚转过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恰好在他面前走过。
傅韵兰怎么也来这里了?她神色匆匆,根本没有留意到慕千成,转眼已奔入竹林。看来她是参加了刚才的集会,因为她雪白的长披风上已起满了皱,也沾染了一点柴火的黑迹,而她的鞋底还沾了一朵在那片空地四周很常见的花。
看她皱着眉,看来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不过这流民村子跟他这么一个从南方来北平读书的富家小姐会有什么关系。
慕千城想不明白,他现在也不想去想。
过了好一会儿,马铃终于开门走了出来,她的脸色也并不比傅韵兰好看多少,但看见慕千成她又笑了,鼓起嘴巴,“要付房租的。”
他用笑来掩饰,慕千成当然看出来,但慕千成并不介意她这拙劣的掩饰。慕千成也明白,她的爷爷或许不高兴,他们两爷孙留一个陌生男子在家里总不是太方便。
慕千成变戏法似的从衣袋里弄出了一颗金玉瓜子,“这就是房租啦”。他用迅捷的手法用白瓷碗装着金玉瓜子,并反扣在里面压在了凳子上。
“你说,是不是在里面?”
马铃本来想说是的,但想起慕千成一向的作风,鼓起嘴巴不说话。
慕千成笑了笑,“我说我能不移开这碗,就拿到里面的金瓜子,你信不,若我能做到,你就要收下它。”
马铃仔细看了那碗一回,瞪大了眼睛,“谁怕你啊,我不信你会穿墙术。我这么厉害的,都不会。”
“那你输定了。”慕千成一边坏笑,一边不自然的把左手藏在身后,左手还握得很紧。
他这个小动作自然瞒不过马铃的眼睛,“你作弊,那瓜子并没有放进去,摊开左手给我看看。”
慕千成往后缩,躲开马铃的“鹰爪功”,“这跟打赌毫无关系。”
“我就是要看,不给人看就是心虚,作弊。”
慕千成左躲右闪让马铃无法揪住自己,马铃干脆一手拿起了白瓷碗,“我就直接揭穿你。”
白瓷碗下,金玉瓜子好端端的,慕千成立刻把它拿了起来,同时摊开了空无一物的左手,“我赢了。”
“你利用了我。”马铃叉着腰。
“我只说我不碰白瓷碗,拿到金玉瓜子,你能说我哪里犯规了?”
“鄙视你”,马铃坐在了椅子上,实际是认输了,慕千成笑着把金玉瓜子塞到她的手里。
“马铃啊,我就不挤在你屋子了,里面又闷又热,我在你家旁挂一条绳子就能睡。”
“你骗谁?你真的试过那样?”马铃有点不屑地看着慕千成,“我看你肯定是听那些说书的吹牛。”
慕千成揉了揉鼻子,“说真的挂起布兜子来睡觉,我就惯常的。”
马铃摊开了手掌,“若是拉上两条绳子,两条绳子间有这么的间隔,倒真的可以当作床铺,只要你睡得稳,两只小腿垂到绳子外面去,让膝关节形成了一个钩。”
“啊,你倒是挺懂得,以前小看了你。”
“当然。”马铃的笑声清脆如铃铛,“看你以后还是不是敢跟本姑娘吹牛。”
“其实我本性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