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警官已出声,“有,毕竟尸体是她发现的,也就是说,她说去上厕所时就是一个人,而要把犯人刺死估计用不上一分钟。”
冯一神皱起眉头,“若是她干的,那可就麻烦,不过以她的身份,又怎可能??????”
“那可未必,那件事不也牵涉到段大人。”张警官刚刚说出这句话,就立刻不再说了,明显是顾及慕千成在场。
冯一神沉默了一回,“也就是说,七号房的女子,倒是完全没有犯案的时间。”
“正是。”慕千成微微笑道。
下一位被带进来的正是傅韵兰。看见满脸严肃的警官,她倒没有紧张,微微施了个礼,她的风姿倒真让人很难有怀疑她的心。
她的来历慕千成早已知道,她也证实了胖女人说的是真话。
她也很配合,让张警官和高警官检查了她的包厢,里面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冯一神提出要检查她随身携带的黑手提袋,她也不介意。里面仅有几本厚厚的硬皮书,一个钱包,一只钢笔,笔头已经折了,出不了墨水,她说在写东西时,车突然一个急煞,笔掉在了一个地上。
还有一个针线包,还有一个硬墨砚,一盒胭脂。
冯一神拿起了墨砚,“这虽然可以作为凶器,不过只能把人砸死,而用钢笔和银针要把人刺穿一个洞,估计也不可能。”
紧接着被带进来的是三号包厢的男子,他戴着金丝眼镜,显得秀气有余,但中气却不足,总是给人感觉心里有鬼的样子。
他一进来就自报家门,“我姓洪,洪壮文,上海一家杂志社的记者和自由作家,要到北平采风。”
他一边说话,一边不时透过眼睛偷瞄几个警官的表情,但又不敢跟他们对视,慕千成随手把列车员刚送来的茶递了过去,“坐,别紧张。”
洪壮文的屁股还没沾上椅子,冯一神突然一拍桌子,“撒谎可是罪上加罪的,不要说我不把丑话先说个清楚。我最敬重文化人,也不想对你动粗,洪先生,希望你实话实说。”
“我,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不,我知道的一定都说。”
“今天早上直到事发之前,你都在什么地方?”
“我,我早上八点就起了,然后在包厢里写了一回稿子,大约在九点十分左右,去餐车吃了早饭,回来时在过道上碰见了我们的列车员,就进了他的小屋子里,跟他聊当年反对凡尔赛和约时学生运动的事。”
“一直没有离开过?”
“一直到列车突然停了,他有别的工作要办,我才离开回到自己房中继续写作,那时十点半多一点。”
慕千成眨了眨眼睛,“洪先生真细心,连时间都记得这么清楚。”
“我这人有个怪癖,经常看怀表的。”
冯一神皱着眉头,问高警官:“是否犯人还在里面上厕所时,车就停了?”
“是,停了好一回我们才听到当的一声,您才冲进去的。”
冯一神转过头看了洪壮文好一回,“洪先生,也就是说,你也没有不在场证明了。”
“真的不关我事,听到那位太太尖叫时,我真的在房里写东西,我可以把我写的东西给你们看。”
冯一神摆了摆手,“那可作不了什么证明。还是先给我们看看你的随身行李。”
洪壮文的行李只有一只黑色皮箱,里面有一部老式相机,几筒胶卷,两盒万宝路香烟,一个铜制打火机,一盒回形针,一把软尺,还有一个记者证,然后就是笔和写了不少东西的稿纸。
这里面看来也不会有什么发现了,洪壮文正松了口气,慕千成道:“对了,你说车停时,列车员也离开了他的工作间,他是去了什么地方?”
“他去了车头的方向,离开了我们这节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