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代价实在太大，为重情义者，难以放下心中的牵挂，才会在死去那一瞬，进入副魂的记忆世界，去了断牵挂。

    “赵聂，造孽啊，要救你，将付出莫大的代价，也罢，看在你如此重情，我退化万年又何妨”

    神秘存在似乎有所顾虑，但一刻后，他的元神，还是进入了赵聂所记忆的梦境之中。

    这是一个虚无的记忆梦境，虚空中若隐若现的挂满记忆碎片，但进入去后，一切却如此真实。

    萧败的茅庐，青瑟的杂草，一群候雁翱翔在白净无瑕的天空，这就是赵聂童年的所居之处，山涧氤氲缭绕，隐有僻世之意。

    小赵聂就这样静静的站在这片土地上，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似乎在回味着这片土地上久违了的气息。

    “赵聂”

    一名年轻男子走到赵聂身前，打断了赵聂的思路。

    这名年轻男子身穿金的道袍，十分耀眼，其龙眉星目，面貌俊朗，美中不足的是，他头上长有两只倚角，状若麒角偏似龙菱，令人感到奇特。

    “你是？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是母亲叫你来的吗？我母亲在那？”小赵聂惊奇望着年轻男子，他的声音有点幼嫩，和年轻男子说话时，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在不断的闪烁。

    “母亲？你母亲已经离开你五十多年了，现在你处在你的记忆之境中。”年轻男子告诫道，同时他在不断观察赵聂，发现赵聂的灵智似乎已经被回忆世界，带回到十一二岁。

    “我母亲已经离开我五十年？你撒谎，我昨天才见到我母亲，记忆之境？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说白了，就是，你现在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了，而且经历过死亡，而你在死亡那刻，因为太牵挂你母亲，所以才回到这个童年的梦境之中。”年轻男子沉思片刻，勉强组织一些简单的描述，和赵聂交流。

    “不可能，你是骗子，要是我死了，现在还能好好的在这等我母亲回来吗？”小赵聂怒骂道。

    “该死的灵智返照，气煞老子了。”

    “神虫，我日你祖宗万百代，丫的，明明有能力去就这坑逼，自己却拍拍屁股回去睡懒觉，交个这么艰巨的任务给我。”

    年轻男子脱口就骂，此刻的他如同市井，毫无形象可言，或者说，刚才那老成，稳重的气息都是装扮出来的，现在这才是他真实的性格。

    “赵聂，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明，你听我说，你已经死去，我可以救你，但这一关得靠你自己。”

    “潼关已被吴军所破，十万秦兵皆成亡魂，你若重情义，那就破碎这个虚无，走回属于你自己的世界，去为十万秦兵报仇雪恨，不要让你的下属，你的兄弟，死不瞑目。”

    年轻男子本想赵聂再沉迷此梦境中，就要拂袖而去，就在这时，赵聂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潼关已破？十万秦兵皆沦为亡魂？我怎么好像在那听过？潼关。”

    “潼关，十万秦兵，吴军来袭，秦洪，李佑。”

    “我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

    小赵聂在不断颤抖，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在变化，从嫩幼的空灵，转换到成熟，最后竟然带点苍老，声音沙哑了。

    年轻男子见状面色大喜，他知道这次，他刺中了赵聂的要害，迫使赵聂本能的露出原形，于是继续带点浮夸道：“对对对，就潼关，吴贼刚破潼关，便下令屠城，整个潼关伏尸百万，血流成河，有吴癖好者，抓一壮丁轮爽。”

    “潼关，赵聂，造孽，是啊，我都六十了，最后，还是因过去造的孽而付出代价，只是这回，连累兄弟们了，我赵聂发誓，一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就算你们而今离去，我也好好安抚你们的家属。”

    小赵聂似乎再也压制不了，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