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夫人”林管家行了礼,说道:“王爷让我来传几句话。”
宋宁默神色淡然,转动着手中的茶盏,轻飘飘问:“什么话?”“王爷说,少爷已经成家立室,又是在外头住着。日后少爷的份银,就没有了。”林管家声音里隐隐透着一丝不安,飞快的抬头看了宋宁默一眼。
“知道了。”宋宁默点点头,有些无动于衷,“还有旁的事么?”林管家想过多种可能,没想到这事情会这样过去,忍不住拭了拭额头的细汗,“无事了。”宋宁默端着茶盏,透出几分慵懒来。
林管家也是知趣人,见了形势,立刻离去了。
叶子衿却是无言的托着额头,好半天也不想说一句话。宋宁默一年的份银是一千两,这数目在寻常人家眼中,自然是不小的数额,可宋宁默手中掌握着不知多少财富,怎么会在意这区区一千两银子。
晋王一心想宋宁默低头,能搬回王府,才试图从银钱上遏制宋宁默,希望让他主动低头。可惜这一招走错了。这么些年,宋宁默暗中经营的商铺田庄不知道有多少。早已不是当年在他眼中一事无成放荡不羁的小儿子了。
晋王府中,晋王望着躬身在前的林管家,双眼微眯,“他怎么说?”林管家心中忐忑,说道:“少爷听了,只说知道了,便没有下文了。”晋王冷哼了一声,一掌拍在茶几上,“没有了份银,我看他用什么花费,到时候还不是得乖乖回来”
林管家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做管家这么多年,旁的不说,这察言观色,可谓是滴水不漏。他如何看不出来,当时宋宁默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还有几分不屑。就连一旁的夫人,也是毫不在意,仿佛是胸有成竹。
想到此处,忍不住委婉的提示道:“听说二奶奶的陪嫁也不少……”晋王神色一僵,挥了挥手,“你先下去。”林管事似得了大赦令一般,立刻退下了。这府上人人都知道,晋王这些日子阴晴不定,说不准一句话不对,就丢了小命……
“都说心急出烂棋。”宋宁默冷冷说道:“晋王年轻的时候倒是一肚子的算计,怎么临老临老了,反而是越活越回去了?”“呃……”叶子衿不冷不热的加了句:“一时间遇到这么多事情,还能顽强的算计,已经很不容易了……”
宋宁默转头,幽幽看了她一眼。叶子衿忙收了声,垂下头,捧着茶盏,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茶香。宋宁默看了她几眼,复又握住笔杆,在来往信件上回复几句。叶子衿也不去叨扰他,自己坐在一旁出神。
只是这种状态也没有持续多久,紫苏很快又在门前探了个头:“小姐,国公府的妈妈来了,说是夫人让您回去一趟。”自上次玲珑之事以后,叶子衿便再也没有踏入国公府半步。听说叶夫人派人来接,也有几分疑惑,忙换上了出门的衣裳,也拿不准是否要留夜,草草收拾了几套衣裳。
宋宁默默默看着她带着丫鬟们收拾,凉飕飕问:“岳母找你回去,是为了何事?”“我也不知道。”叶子衿摇摇头,“应该不是小事。”宋宁默眼中顿时有了些许促狭之意,“那就该是大事了。”
叶子衿只觉他口气说不出的怪异,眉梢微挑,“你又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宋宁默又恢复了一脸常色,“你回去便会晓得了。”叶子衿眯着眼,看了他好一阵,才挪开了目光。
宋宁默送着她出了垂花门,亲眼看着她上了马车,仍旧不折返,一直到马车渐行渐远,一直到消失在了视野里,才慢悠悠往回走。叶子衿到了国公府,径直奔向正房。叶夫人正坐在榻上,候着她。
“宋大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夫人开门见山的问。到底是做母亲的人,唯恐有什么不妥之处,连累到了叶子衿。“暴毙了。”叶子衿也不好将宋思平的事情明明白白的讲出来,这其中牵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