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什么?”我给张克果的茶杯里续了些水。
“天佑,你要记住,在利益社会里,权利是一种高于一切的。”张克果看着我,眼睛里有种看不透的东西。他接着说,“与柳海平的斗争,已经不是你想不想斗的问题。他已经把你放在完全敌对的位置了,这个时候,你不能后退,一旦犹豫,一切态势都变了。你要明白,你的身后还有我,我的后面就是董事长。”
我问,“有这么严重?”
“混的c混商场的,除了厚黑之外,床头还会放一本书,叫做资治通鉴。我建议你回去好好看看。”张克果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但我明白,张克果这话无疑是个即将宣战的风向标,可是,我心里暗暗说,也许,我马上就要转移阵地了。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家里看英超,然后顺便打给一个熟悉的外围小庄家下了一千块的曼联让一球给曼城的那场,我当然是赌曼城赢。为什么?因为那里有我喜欢的孙继海。说真的,去大连,我都去他开的饭店吃饭,为什么?因为他是中国少有的几个真正的球员。
晚上没吃饭,我从冰箱里拿出一包榨菜,再拿一包方便面,准备随便对付一下。
正在烧水的当儿,门铃忽然响了,我很纳闷,阿英去了,小曹出差了,谁会来?
我打开里层门,隔着外层防盗门看去,却是凌小枫正站在门口。
我打开门,她嫣然一笑,“天总,冒昧打扰,不好意思。”
我说,“没关系,请进。”
我注意到,凌小枫今天穿着薄薄的碎花连衣裙,长发随意地盘在头上,有几缕丝发从腮边散落开来。
她坐在沙发上,看到茶几上的榨菜和方便面,问,“天总就吃这个?”
我说,“习惯了,我一个人随便对付一下就好。”
凌小枫站起来,“那可不行,没有女人的男人就是不行,这样,我请你出去吃吧。”
我想起那天张克果的警告,连忙说,“算了,今天我有些累,不出去了。”
凌小枫想了想,说,“我看看你冰箱里有什么,给你做一点吧。”
我说,“那怎么好意思?”
但是,凌小枫已经进了厨房。
“你的厨房还很干净的嘛。”凌小枫说。当然干净,这是阿英临去之前给我做的大扫除。
时间不长,桌上变戏法一样摆了四个小菜和一个汤。油汪汪的咸蛋c清蒸腊肠c豆豉鲮鱼炒油麦c清炒土豆丝,一个汤是西红柿蛋花火腿丝。
我不由得赞叹,“柳太太,你真是有本事。”
凌小枫脸忽然一板,“请叫我小枫,或者凌,我跟柳海平已经正式分居,很快我就不是柳太太了。”
我问,“我怎么没听说?”
凌小枫把碗筷准备好,说,“他当然不肯在公司说了,他现在列开架式要跟他姐夫斗呢。”
我看见凌小枫只摆了一副餐具,就问,“怎么,你不吃点?”
凌小枫淡淡的笑着,“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然后,她在我对面坐下,笑容很柔和,就像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
我问,“凌,你今天来不光是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吧?”
凌小枫说,“当然,不过还是等你吃完了再说吧。”
我笑了,“你说吧,我习惯了边吃东西边谈话。”
凌小枫说,“那好吧,我就不客气了。我听说你要在余振东那里买块地自己开发?”
我惊得差点把碗掉到桌子上。“你怎么知道?”我说,怎么这么快就走露了风声,现在,柳海平岂不是也知道了?
凌小枫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接着说,“你不要问我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