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峥一听,险些气的拍案而起,却也知道这个少年估计也是个皇子,恐怕连宁王都得敬他几分,绝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动得了得。
宁王面不改色,依旧笑的漫不经心,瞅了瞅少年,再将他身边的公子哥儿们一一扫过去了,才笑道:“哪里哪里,七弟过誉了。你三哥我不过是见我家陪练辛苦,又颇得我心,带着他出来犒劳一番罢了,称不上风流,更不需要父皇来操心。倒是七弟,听闻日日与诸多自家人游山玩水纵情享乐,似乎誓要将这人间乐事一一享遍,如此这般,方可称之为‘风流’二字,三哥我是万万及不上的。”他这话说的隐晦,但联想到先前七皇子嘲笑他的那番话,他是什么意思,就昭然若揭了。说完还不算,宁王又用一种暧昧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七皇子同他的狐朋狗友们,然后微微一笑,转过头去摇头晃脑地说:“此间南风徐徐啊。”
七皇子气的一张白脸涨红,他看着宁王咬牙切齿地道:“符槿!你别阴阳怪气地净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老子今天就是要这间房,你立刻给老子滚出去!”
宁王怜悯中带些责备地看着七皇子,仿佛一个宽厚的兄长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小弟,说的话却依然带着漫不经心的调子,“老七,倘若我不让呢?”
七皇子刚想骂什么,宁王就打断他顾自道:“依你的性子必定会让你自家人上来将我俩打一顿出口恶气,我对我的身手有信心,也相信我陪练的身手没问题,可毕竟我这边人少,你们人多势众,双拳难敌四手,想必还是会败。而且我长久不得入宫,见不到父皇,也没办法在他面前告你的状,告了,也不一定有用,反倒可能被父皇用兄长应让小弟的理由训斥一番,弄个引火烧身。”七皇子听了,刚面露得意之色,宁王便话锋一转,道:“不过,七弟你是不必怕,你的自家人,可就不一样了。”
七皇子那边的人显然搞不懂宁王的思维,一下子都僵在那边面面相觑。
七皇子见我方气势转弱,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便强撑道:“他们都是王公贵族世家之子,符槿,你不过一个毫无势力的闲散王爷,他们有什么不敢的?”
宁王依旧怜悯地看着七皇子,“老七,你也说了,他们都是王公贵族,我便不是?我再不济,再没势力,也是皇上的儿子,你的三哥,嫡亲的王爷。你我之间的斗争,父皇尚可以当做家事,息事宁人一番也就罢了,可若是外人搀和进来,外臣打了王爷,那成了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是以下犯上,图谋不轨啊,老七。”
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宁王侧过头看着七皇子,“老七,我说了,我对我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但是未免牵扯到其他人,不如我们单打独斗,如何?”
说罢,宁王放下酒杯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七皇子面前。七皇子原本涨红的脸又苍白起来,像他这种整日养尊处优,只知吃喝玩乐的人,怎么可能是宁王的对手?但碍着面子大过天,只好咬牙强撑着,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被打后要怎么向父皇告状才能整得符槿惨一些。
宁王伸出手,似乎要在七皇子肩上拍一掌,手还没伸到,七皇子便已惨叫一声跳开好远。
宁王故作无奈地笑起来,“七弟,为兄与你长久未见,不过想与你亲热一番,何须有这么大的反应?既然你想要这间房,说便是,为兄好歹是你三哥,难道还能与你抢?这桌菜刚上完,为兄都没怎么吃,就留给你享用吧,阿嵘,走吧。”
说罢,也不看在一旁已气的脸色发青的七皇子一眼,带着聂峥便扬长而去。
两人一路大摇大摆地走到街上,聂峥终于忍俊不禁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崇敬地看着宁王,“王爷,我一向以为您宽和温厚,没想到您的嘴巴也能这么毒。”转而又叹了一口气,“可惜了那桌菜,值好多好多钱呢。王爷,您为什么要把位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