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贝的婚姻,在第二天中午,就彻底结束了。
她跟马正强去全市最高级的餐厅大吃一顿,然后去看了一场,牵手出来。
前面的路太多雾霭,看不真切人影。他们脸上没有过分的悲伤,也没有过多的喜悦。
“马正强,等过些时候,我会告诉我爸妈,你也过段时间再告诉你爸妈。”米小贝平静地说道,“以后,再见面了,就不要打招呼了,当陌生人吧。”
“小贝,就算我们不是夫妻了,起码还是朋友吧,为什么一定要做陌生人呢?”马正强有点不理解她的想法。
“就这样吧。”米小贝不想多说,大步往前。今天,她还特意穿了一件艳红的连衣裙,尽管高跟鞋的尺寸有点高,踩在脚下很痛苦,她还是大步离开。
留下亮丽的背影,也好让他留下一丝的后悔,在若干年后,他的记忆里,还有一幕挥别的场景。
“敏,我心情好,你拿钱来,我要去消费。我会把我的位置发给你。”
米小贝边走边打给蔡岁敏。
蔡岁敏接完,想起早上问米小贝,要不要陪她一起去?她拒绝了。
“小林,我有事出去,你看着店,晚了我们没回来,你就关门。”蔡岁敏吩咐小林做事后,匆忙地出门,刚出门,准时响起,是张教授打来的。
她才想起今天下午还有约。
“张教授,我可以说有事不去吗”蔡岁敏朝着一笑,接着笑容消失,略微低沉,“知道了,我尽量赶过去,不会让你失约别人的。”
她把挂完后,小声地嘀咕,“你的面子重要还是你的女儿终身大事重要?”说着就离开了。
米小贝喝了好几杯果汁后,坐在街上的小水池边沿上,看着匆忙的人群,人,到了一定时候,都是孤独的。
一段婚姻,开始的时候让人难忘,结束,却是这么匆忙。说难过,谈不上,说不难过,又有一点的伤感。
“米小贝,你没事吧?”
刚才,蔡岁敏在远处观察她很久。她一会儿惆怅,一会儿又释然,仿佛一下子成熟了很多。
“敏,你总算来了。”米小贝跳了起来,抱着蔡岁敏的胳膊,“走,我们消费去。”
蔡岁敏好笑地看着急于用物质解压的米小贝,“姑娘,我们的店,才开张几天,你就要花完所有?”
“那有什么问题,钱都是拿来花的,难道非要进棺材才花?”米小贝从小对金钱就没什么概念。
蔡岁敏摇头,她要是这样做,张教授早就把她赶出家门了。
走着走着,米小贝感慨道,“婚姻是坟墓,我算是见识了。”
蔡岁敏笑了笑,“别人在坟墓里长眠,你自掘坟墓。”看她情绪略微低落,又把话题上升到一个阶段,“二婚女,很吃香的。”
米小贝笑得前仰后翻的,抱紧蔡岁敏的胳膊,“敏,恭喜我吧,我又可以去祸害别人了。”
“呵呵,你要去祸害啊,就去祸害剩男。”蔡岁敏替她感到高兴。
“为什么?”
“剩男爱。”
“哈哈,我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夸奖。”米小贝是真的高兴,没有马正强这个人,她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两人这一逛,就是一个中午,离张教授上课还有一个半小时。
蔡岁敏抓住米小贝的胳膊,“米小贝,跟我去我妈的学校,没准你能开始一段新的恋情,结束旧的心情。”她实在不想一个对陌生人。
“张教授给你安排相亲,我就不去凑热闹了。”米小贝幸灾乐祸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总是一个人。相信张教授那高挑的眼光,相亲对象,一定不错,没准是亿万富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