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苏娆便是带着李业坐着马车去了白马寺暂住。
速度快的好像齐王早就准备好,只等苏娆开口而已。
对于这个可能苏娆不是不曾想过,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齐王的心计比起任何人来都是要可怕。
她突然的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也许都在齐王的掌控之中进行,或者说是按照了齐王的想法在走,她背脊微微的凉起来,纵使那春日里的太阳越发的强烈,也是感觉如坠寒冰。
马车摇摇晃晃的,李业看苏娆的脸色苍白,乖巧的拉拉苏娆的手。
“娆姨,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
苏娆摇头,看李业的眼亦是缓缓的闭上而后靠着背休息。
李业不想自讨没趣便是抿嘴不说话,一到了白马寺便是一溜烟的跟着奶娘离开。
白马寺已经安排了雅间给苏娆和李业,也带了几个丫鬟做些粗话。
翠翠和金玉自然也是跟着的,翠翠还好,对于这白马寺很是好奇,倒是那金玉碎碎念的,大概是不习惯这里的清规戒律和粗茶淡饭。
白马寺内院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入的,像苏娆这般得到了齐王的恩施才是有机会,既然来了苏娆便是想着去拜访一下苦慈大师。
岂料一问之下,那苦慈大师竟然在早些时候便是云游四海去了,不知何时才会返回。
梦似花流终成空?这句话苏娆尚且记得,说是无解,不过到今日的情况苏娆似乎有点触动了。
她摸摸腹中的胎儿,轻轻的苦笑。
清晨的时候,她也是早起去拜了佛烧了香捐了香油钱,虽然未必像别的香客那般的虔诚,但苏娆已经是做到了极限了,她向来只相信自己,拜神拜佛不过虚论。
李业的功课因为没带夫子便是由苏娆接手,但苏娆不是专业的,也只能是李业的不懂的问问她,她大致讲一下意思,然后由李业自己领会贯通。
白马寺里的生活很是平静,虽然是粗茶淡饭,但苏娆倒是不介意,和李业过得很是开心。
而后在一个幽静的夜里,来了一个让苏娆很是意外的访客,秦放,苏娆曾经见过好几次。
他直接说明来意:“苏姑娘,公子让我来将你带走。”
“原因?”
“你也知道齐王起兵的事情,你呆在洛阳太危险了。”
“要去哪里?”苏娆问的很清淡,眸子始终不曾离开手里的佛经。念这些佛经让她的心越发的宁静和安详。
“扬州。”
“那里安全?”苏娆抬眸看看秦放,那地方的官员不也是和齐王有关系吗?况且经济中心没有理由不先掌控的。
秦放思考一会才是说道:“未必,但是柴老爷在那边可护你周全。”
“他现在在哪里?”苏娆将心中的郁闷随着深呼的气淡淡的排出,而后终于是问了个自己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主子回太原了。”
“太原?真的吗?”苏娆失望的低下眸子,而后深深的看他一眼。
秦放感受到她目光中的浅浅怀疑,微微一愣,想说什么却终于是没说出口。
“有话直说吧,他是不是在神木山庄?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秦放思考了一阵才是幽幽的点头:“真真姑娘为了找主子从神木山庄出来,没想到遇到了意外,眼下正出于晕迷中,情况非常的不妙。”
柳真真?苏娆没想到她的情况这般的糟糕,也为自己之前的小肚鸡肠害臊了一下。
“冷情呢?”
“冷情公子已经回了神木山庄了,不过听说少了一味千年人参作为药引子。”
“这种东西,秦王他没办法弄到吗?”
“自然是有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