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宫坐落在都昌县的树岭乡,听这乡名就可以猜到树木繁多,丘岭成群。
万寿宫建在一处小丘岭上,主殿是由低而高所造,石阶宽阔陡峭,使前来朝圣之人,心怀一种庄严,素净。
广场有一座两米高的铜炉和长一米宽50的焚香鼎,两侧为斋堂与丹房,南北角是卫生间。
清晨温煦的阳光照在广场上,曜曜生辉,几只小黄猫慵懒地趴在香鼎下晾晒着。
林风被罗万福带回万寿宫,直接扔在挂单房里,一缕米黄的阳光透过窗角照了进来,照在林风的双眼上。
林风揉了揉眼,坐起身,感觉自己的后颈有些微痛,但又记不起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时周芸让自己先走,后来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晕了,醒来后感觉后颈脖有些微痛。
林风看了看这个房间里的一切,嘴里轻轻嘀咕道,“这不是我家啊!”
林风话刚说完,就听见“咚,咚,咚,”一下接一下的敲钟声,林风赶紧爬下床,打开窗户一看,诧异着说,“这不是万寿宫嘛?”
牙也没刷,随便洗了下脸就走了出去,走到广场的时候,听见主殿里传来,“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有名,天地之始;无名,万物之母;故恒无欲,以观奇妙;恒有欲,以观其缴;此两者同出而异名,众妙之门,玄之又玄。”
林风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主殿门前,看见里面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在念着《道德经》,那名少年好像也发现了林风,双唇对称笑着对林风说,“进来啊!”
林风走了进去,看着自己对面的那个少年。
他可能也就十四五岁左右吧!面孔稚嫩,剑眉星目,留着一头长发,长发鬓起用一支树叉固定着,他的双手结子鱼环附在肚脐下侧一点,双腿盘起。
林风摸了摸后颈,那名少年亲和地问道,“你后颈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微痛。”
“哦!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叶归。”少年告诉自己的名字问林风说。
林风找了个凳子,坐下说,“我叫林风,你这么小,没上学吗?当道士。”
少年被林风这么一问,顿时愁着脸说,“我五岁在龙虎山受篆,十二岁读完初中小学,然后就被带到这里修道。”
“你是一个孤儿。”
“对啊,听我师父说,我尚在襁褓时,就被捡养,一直至今。”
林风微叹了气道,“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叶归没觉得有任何不好,反而开心地说,“再过几天开学,我就要去读高中了。”
“那就好,好好读书,将来有所作为了,好回报祖国与这个社会;你要记得,你在襁褓之时,是谁把你养这么大,教你那么多东西,送你去读那么多书。”
“嗯呢,师父常说,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你继续学习吧!我还没刷牙呢!我要去刷牙了。”
叶归笑着说,“好,你去吧!”
林风站在广场上,看着万寿宫主殿巍峨的建筑,与肃穆庄严的殿堂,内心中时不时的泛起,那么一丝丝本能的恭敬。
“林风,过来一下。”罗万福站在斋堂门前对着林风说。
林风赶紧屁颠屁颠地小跑过去。
罗万福端端正正地坐着,手里捧着一杯泡好的绿茶对林风说,“坐吧!”
“不能坐!”
“为什么?”
林风扭扭捏捏地说,“因为我还没刷牙,口里难受。”
罗万福慈祥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挂单房里有一次性牙刷啊!”
“可能没注意吧!”
罗万福喝了口茶道,“那你先去刷牙,一会过来用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