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纪茗左臂再次中招,连衣服也扯破一道,火辣辣地疼,不禁叫出声来。顾子规看不过眼,怒道:“这女孩好不讲道理!明明输了,又何必苦缠不休?”
上官知夏向台下冷笑道:“反正已然输了,我们便再斗上一斗又有何妨?”说着,又一剑刺向纪茗右肩。只是纪茗这下已有了心理准备,既然剑法不如上官知夏的灵活敏捷,干脆把剑舞开,以守为攻。
只是上官知夏怒意虽然不止,力气却渐渐耗尽,出手速度也减了些许。纪茗渐渐在招式之间看到之机,却担心再激怒上官知夏,于是依旧只是防守。
纪茗的视野忽然模糊了一下。上官知夏的动作像是出了个断点,上一瞬剑尖明明还指向自己膝盖,下一瞬却忽然指向自己眉间。纪茗本能地挡住,却听得上官知夏“咦”了一声。原来纪茗格挡速度,竟比她出剑速度还快。她于是转而砍向纪茗肩膀,却又被纪茗提前格开,不禁疑窦顿生。难不成这人竟能提前看到自己的下一步的动作?
纪茗此时也有所察觉。只这一犹豫间,她又看到上官知夏刺向自己下盘,却只是虚招,剑尖实际落在胸口处,于是挥剑来挡。上官知夏又是“咦”的一声,只是这回带了些愠怒。原来她有心刺探纪茗,先晃一虚招再攻她上盘,没想到又被纪茗干脆挡开。她于是冷哼一声,虚晃一剑向后跃出几步,丢下木剑:“没想到读心术还有这样用处,看来师父给你开小灶时告诉你不少。”
纪茗心里忽然涌出对上官知夏的歉意:“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能这么用,跟师父其实没关系。我本不想赢这一轮,也本不该我赢。你若愿意,我也可把晋级的机会给你”
上官知夏冷冷打断:“你不必惺惺作态。上官知夏自愧技不如人,既然连输两次,也绝不会贪图什么晋级机会。只是,你想让我心服口服,却还不能够。”说着,便跃下擂台,疾奔而去。
纪茗愣愣地垂下手,抓着剑跳下擂台。顾文二人本想说些恭贺晋级之类的话,可心知纪茗赢得也不痛快,便把那话咽了回去。顾子规道:“这上官知夏倒很有意思,剑法也不错,可惜脾气躁,又输不起。”说着,摇了摇头。
纪茗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禁想,说起脾气躁输不起,哪一个能比得上你那?枚啪椋?br />
纪茗虽有些意气消沉,可是听说顾文二人都顺利晋了级,也不禁为他们高兴。三人在中央公园闲逛许久,几乎每个还在比试的擂台都看了一眼。顾子规一面看一面细细品评,文丹青笑着点头附和,纪茗静静地听,悄悄地脸红。
又走了一会儿,三人来到公园中一处桃花林。文丹青忽然惊呼:“是秋心!”
纪茗猛地抬头,果然看见白秋心和江潮生缠斗的身影飘忽在漫天落英中。那江潮生使的是一根光灿灿的赤凰铁棒;白秋心却并不使兵刃,却见擂台上四处都钉着或带刺或带钩的暗器,想必是白秋心所发。纪茗想着,文丹青说九师叔善用暗器,果然不错。
只见擂台上二人皆是脚步飞快,几乎难以辨清招式,却大概能看出江潮生处于劣势。想必是白秋心身手敏捷,又知道江潮生铁棒笨重,故意发些快招好叫江潮生施展不开。
正想到此处,纪茗见白秋心忽然腾空跃起,在空中翻个筋斗,一面从左袖中发出几枚圆圆的铁丹。手法之快,让人看不出那铁丹是如何射出的。江潮生急忙架起铁棒左格右挡,几枚铁丹于是崩得四处皆是。白秋心落地,左右手同时发出三枚铁丹分别打向江潮生的左右肩和小腹。江潮生舞起铁棒护住肩胯之间,不料白秋心紧接着又发出一枚铁丹射向他左膝。江潮生反应不及,左膝中招,身子立马歪倒在地上。白秋心见胜负已分,便收了手,将蓄势待发的另几枚铁丹收回袖中。
纪茗想要叫声好,却见白秋心向江潮生开口,虽然面上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