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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茗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又转回来,安静地低头吃糊。她忍一忍,又忍一忍,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想说些什么,房顶上却忽然落下一阵灰,正落在江华肩膀上。江华于是站起身,皱着眉头望向房顶。纪茗舒出一口气,安了心吃糊。

    却突然听江华大叫一声:“不好!”然后纪茗就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扛了起来,向屋外冲去。她一下尖叫起来,然后才意识到是江华把自己放在肩上,于是愣了一瞬,接着又叫起来。

    出了茅屋,纪茗被江华轻手轻脚的放在地上,正想发作,却看见茅屋在自己眼前轰然倒塌,扬起一大片飞沙和尘土。纪茗赶紧闭了眼睛捂了口鼻,却不觉有砂石打过来。她试探着睁开眼,才发现是江华把自己挡住,护在胸口。纪茗的脸蓦地红了,然而她忽然想起了顾子规,于是一下把江华推开,跳了起来。

    “你干吗?”江华也站了起来,依然挡在她面前。“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我憋的。”纪茗看了看已经是一片残骸的茅屋,“怎么回事?”

    江华转过脸,像是无所谓地笑笑:“没什么,老房子年久失修,这一个冬天没倒我已经很庆幸了,不知怎么就被你赶上了,你这运气还真是”江华咂咂嘴,向那片残骸走去。

    “你要干吗?”纪茗在他身后喊。

    “找样东西!”江华头也不回,忽然弯下身去,像是要搬起原是房梁的一根粗大的木头,看起来少说也有几十公斤重。纪茗正怀疑他搬不搬得动,却见那木梁居然马上就被江华轻巧地扛在了肩上。再看江华,居然是一脸平常的表情,仿佛那粗大厚重的木梁只像羽毛那样重一般。

    “你你”纪茗惊讶得合不上嘴,只是用手指着那木梁,“怎么”

    江华却仿佛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用一只手把着肩上的木梁,一面蹲下身去,另一只手在地上摸索些什么。纪茗看着那根几乎是两个江华长的木头颤颤巍巍地扫来扫去,直看得胆战心惊。幸好江华很快站起身来,把肩上的房梁滚在地上,手里不知拿了什么东西,笑呵呵地向纪茗走来。

    纪茗仍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你去拿什么了?”

    “啊。”江华看了一眼手中满是灰尘的一叠东西,“我失而复得的几件衣裳,可不能就这么跟着葬送在这废墟里。”

    “那你”纪茗许是太过惊讶,似乎并没注意到江华说了什么,“那么沉的房梁,你是怎么抬起来的?”

    “这有什么难的?”江华倒是奇怪地看了纪茗一眼,“那木头很老了,挺轻的,不信你试试。”

    此时恰好温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大约是叫江华过去。江华于是匆匆道了别,便抱了那叠衣物跑远了。纪茗看他远去,慢慢走向老茅屋的废墟,试探着摸了摸倒在地上的那根旧房梁,又伸出手去试着抬一抬。

    纹丝不动。纪茗咬了牙关,使劲得涨红了脸,那房梁却像塞了石头一般动也不动分毫。

    纪茗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她望着一望无际的灵种田中,隐约可见的那个奔跑的身影,慢慢摇了摇头。

    “我究竟都认识了些什么人啊?”

    然后她才回过味儿来,心疼自己白把那衣服洗干净了。

    这天晚上,纪茗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觉,干脆一掀被子,盘腿在床上打坐起来。她想起那日王芷读了她的心之后,脸色十分难看地告诉她她果真是又没能控制住惑心的能力,嘱咐自己务必多多留意多加小心。这几天疏忽了练习读心术,不如趁这时候来补上好了。

    只是趁着别人睡觉的时候读人心,是不是不大光彩啊

    许是夜深搞得纪茗头脑不清楚,她连想也没想到道德问题,就像往常一样,深呼吸,闭上眼,沉下心。好在,纪茗忘了从哪里看来,人睡觉的时候思维更清晰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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