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害得王芷整晚都咽不下这口气。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容光焕发的纪茗,正为中午去别苑的事情而暗自兴奋。
王芷的严厉目光扫过众弟子,看到纪茗那副欢快的表情,不禁拉下脸来:“纪茗!”
纪茗连忙敛容朗声应道:“是,师父!”
王芷慢慢地来回踱着:“说说看,你对于性善论和性恶论的理解。”
“是。”纪茗一时有些慌张,飞快地想了想,有些迟疑地答道,“嗯依弟子看,性善论更加可信。弟子以为,人生来都是崇尚良善,而不会崇尚奸恶。所谓性恶论,实在只是内心险恶的人为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哼!”王芷显得有些不高兴,“虽然想法很天真,但是你能言之成理就好了。”
纪茗耳边又响起了那种模糊不清的,轰轰隆隆的杂音。她皱紧眉,握了拳,想努力把这声音从耳边赶走。然而非但没能赶走它,那声音反而愈发清晰,像是很多个人在同时快速说话一样。
纪茗听出,那是王芷的声音。
纪茗胸口忽然一窒,一口鲜血涌到嘴边。
王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脸色依旧冷冰冰的:“你怎么了?”
纪茗不敢张嘴,只觉得头晕得厉害站也站不稳。
“子规!”王芷断然大喝,“把她送到别苑去!”
那是纪茗失去知觉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安静,广袤的安静,绝对的安静。
接着像是一群低语着的蜜蜂,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然后突然劈出一个炸雷。
纪茗猛地睁开眼睛。
“她醒了。”一个陌生的c温柔的女人的声音。
“醒了?”有几个人立刻来到床边,为首的便是杜鹃,几乎是扑到了纪茗身上。“嘿。”
“终于醒了。”顾子规依然是那副不紧不慢的书生相,立在床脚。
纪茗的视线依然模糊得很:“我我听到很多声音”
“是我们吵醒你了吧。”文丹青略带歉意地道,“真不应该来打扰你休息,可是我们的确担心你。”
“来,孩子,把这个喝了。”那个陌生的女声再次响起。纪茗转过头望望她,发现是一个皮肤很白,长相和蔼,眼角有笑纹的女人。她帮纪茗坐了起来,递给她一杯红色的水。
“谢谢。”纪茗接过来喝了一口,“你是谁?”
“我是别苑的苑长,温婷。”她朝纪茗笑笑,接着转过头去向顾子规三人摆摆手,“你们先走吧,马上就要上课了。”
纪茗慌忙坐直了身子:“要上课了?”
“你别急,你不用去。”文丹青轻轻拍了拍纪茗,“你就在这儿好好养两天,啊。”
顾子规和杜鹃向她投来两个一模一样的眼神,便转身走了。纪茗笑笑,转过脸问温婷:“我怎么了?”
温婷收起笑容叹了口气:“你的症状很奇怪,我还需要观察两天。”
纪茗点点头,眼睛望向窗外:“我在别苑啊灵种一定都熟了。”语气中,带着些许遗憾。
“原来你还记着呢。”墙边闪出一个人影,笑眯眯地向纪茗走来,“你还偏偏挑这天出事。”
“华儿,”温婷见江华来了,于是站起身来,收走了纪茗手里的杯子,“那我去忙别的了,你来照顾她吧。”说罢,便掩上屋门走了。
“你刚才就站在那儿吗?”纪茗欣喜地看着在她身边坐下的江华,“那你为什么不出来?”
“出来?干什么?”江华的语气有一点讽刺,“你那三个朋友可个个都是人尖,那个小女孩还特地问了温姨,说想看看别苑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子’,我干吗出来丢这个人?”
纪茗有些难过地低下头:“杜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