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员似乎是真的猜对了,而他也是观察了阴魄许久之后才敢得出的这个大胆的结论:其实阴魄并不是来杀掉这个女子,反而是为救她而来,不然在刚才几人施法时为女子驱除体中蛊物时,他不可能不出手阻挠,而且,刚刚阴魄虽然一直****的在和老专员对话,但实则却是一直盯着地上女子,眼中满是柔情与担忧。
“我没有杀她!我才不会杀她!没有谁能够杀得了她!”
阴魄低声咆哮着,似乎是被老专员一语中的,语气中满含着怒火。
“她,是我的最爱,而且,她还要将我们得儿子抚养成人,儿子,对了,我还有个儿子,儿子……”
果然,无论是谁,只要存于世间,寄于在六道之内者,皆是无法逾越这个关乎亲情与爱情的屏障。
阴魄被老专员突然一问后,情绪明显产生了巨大的波动,而周身的邪气也突然剧烈翻滚起来,如同沸腾滚烫的热水。
“你们知道吗?”
阴魄双眸扫试过众人后,淡淡开口,满是忧伤道:
“我这一生最最痛苦的事,就是不能亲眼看着我的孩子出生,而我,其实也早就为了我即将出生的孩子取好了名字,你们,你们想听吗?”
还不等在场众人表示自己的立场,他却已经自己喃喃自语起来,眼神空洞迷茫,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如果生个女孩就叫恋世,生个男孩就叫安泰,这,四个字**了我所梦想地一生,我何曾不想像个普通人一样,努力工作买房,结婚娶妻生子,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在这个世上度过我的一生,可是……”
他跪在地上,低着头,伸出手,死死的撑在地上,手背上暴露的青筋和其咯咯作响的咬牙声,看的人,很是揪心。
半盏茶后,阴魄四周的邪气完全消散于风中,阴魄也露出了他原本的面貌,高挑的身材,略显书生气的脸庞却让苟鹏几人一生也忘却不了,此人正是,正是在鬼洞之上,逃之夭夭的,一身邪气的村支书!
不过,这次,他却没有在鼻梁上架起一副金丝眼镜,他双膝跪在地上,缓缓抬起头,眼神如同死灰般黯淡无神,看不到任何神采。
“可是,可是我却早已没了退路,因为我在正道上已经越走越远,以至于,在最后,彻底的在权利中迷失了自己,对吧,苟鹏?”
苟鹏一听,心中微微有些惊讶,虽然自己早已猜到一直想努力藏身于黑暗中的阴魄正是村支书,不过当亲眼见到他时,不免还是有些意外,他此时居然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邪气,取而代之的,竟有一丝丝苦涩无奈的情感,萦绕在他四周。
“为什么?”
苟鹏并不想再听的他的忏悔,因为事情都已过去,说再多也是无法倒转时光,与其这样,不如想些办法,弥补过错,争取在死后轮回时,少背负一些罪孽。
“因为……”
村支来话已到嘴边,却又生生的咽了回去,随后拧着眉头,思考了片刻后,才答道:
“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们,至少,你们不能从我这里知道,因为我担心,他们的安全。”
说罢,村支书满脸愁容的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女子。
“不会的!这个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他们的,你有什么就尽管说吧,他们的安全,你完全不必担心!”
“呵!”
村支书盯着一旁毅然决然的杨大队长,轻喝了一声,用一种对三岁小孩的口吻不屑的对杨辉道:
“呵呵,保护,你们能用什么保护他们,你们就不觉得,这一路上来。你们在这个案子上受到了多大的阻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省厅和市局已经将这个案子定型为工作情报有误,而与匪徒大规模交战中致使大规模警员伤亡而就此结案,至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