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虫已经被吸在了皮肤上,雪姨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手从袖口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林楚楚那块小腹上迅速割开一个十字形的小口,“叮——”,一阵轻响之后,林楚楚感觉到自己麻痹的小腹有了感觉。
她吃力的抬起头去看,对方却已经站了起来,急忙忙的拿着磁石把什么东西放进了一个瓮内,收回手的时候,十枚银针在她指尖轻轻闪烁着银光。
结束了?
她低头往自己的腰腹上看去,那十字形的小口已经止血,伤口很小,就只是在表皮上那浅浅一层。
“该你了。”
女人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对着还吊在墙壁上的男人道。
说实话,对方明明被铁链绑着,身上也中了谷内的瘴气,根本无法动弹,但是被那双冰冷的眸看着,总让她心头忍不住发慌。
这个男人绝非池中物,族长是怎么把他带过来的?
随着铁链的轻响,苏悦被放了下来,他有些吃力的撑住身,看着那女人走到他身边来。
“我不会伤害你的。”雪姨咽了咽口水,小声道,“我只是族长叫过来给你解蛊的,别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男人并没有回应,只是转头看了一眼林楚楚,发现对方面色如常,似乎松了一口气,微微闭上眼,把头把往后面的石壁上靠去,并不看她。
他这副样,意思差不多就是随意了。
雪姨松了一口气,从黑布上抽出银针,卷起男人的衣服,在那结实的小腹上仔细的插入十枚银针,然后用磁石如法制炮的吸出了阳蛊。
等到把那枚蛊虫放进瓮里,雪姨腿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她脸上汗如雨下,几个人上前把她扶住,她擦了擦自己的脸,有些吃力的道:“都弄出来了。去叫族长过来吧。”说完这句话,她看了一眼被掉回石壁上的两人,转头走了。
她是族内的祭司,又从小照顾族长长大,说实话,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人想做什么。
但是有些事情,如果不去看,不去说,就能自欺欺人下去,当做不知道了。
她站在地牢的门口,犹豫的向后看去,那阴暗潮湿的地方,一点烛光微微亮着,里面的情景,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心头有些慌乱,女人回过头来,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长久的叹了口气。
这个劫难,看样,她是躲不过了。
事到如今,也只希望阿诺不要做得离谱不要给这个家族,带来过分的影响。
他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她的面前。
那两只放在瓮中的蛊虫嗡嗡作响,也不知道是不是分开久,现在从聚在一起,竟然把一口严严实实的瓮也撞的摇摇欲坠。
青年披着雪白的毛裘进来,他苍白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他看着呗高高吊在墙壁上的苏悦,轻声笑道:“提前解蛊的感觉怎么样?”
男人一张脸隐在黑暗里,听了他这句话,也没什么声音,这副冷静淡漠的样,就好像现在任人鱼肉的人不是他一样。
族长轻笑了一声,似乎也不生气,他环顾了一周,目光定在了那口瓮上。
静默了片刻,他才对着身后的人道:“还魂香呢?”
“在这里。”立刻有人上前把雪姨刚才留下的香递了上来。
那还魂香粗如儿臂,高约半米,青年拿过来在顶端用手指抿了抿,似乎是确认了什么,才用牙齿在指尖咬了一口,滴出一滴血在香尖上,然后才挥了挥手,对着手下道:“点燃吧。”
用烛火引燃之后,那香快的燃烧起来,那散发的雾气竟然也不是白色的,隐隐发着红光。
整个地牢里明明也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