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沙发上,拍着茶几道:“那么,咱们是不是应该首先去体验生活之艰辛c去见识世事之不平?可你呢?你只恨不能将学校之内的一切污浊全部扫除!可是,你知道么,你这样做,只会把大家变成一群不知世情的书呆子c变成单纯的傻子!难道内心的纯净和复杂的社会是完全矛盾c完全冲突的么?没有经历过磨练和考验的纯净,是真正的干净嘛?在他们走出校园c面临风雨时,他们的价值观c他们的思想受到冲击时,你说,又有多少人会承受涅槃之苦?在这种过程中,又会有多少人因为受不了,而成为大家所不齿的人c成为庸庸碌碌的人?这些你想过么?”
看着熊凯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叹道:“你看,这就是咱们俩的区别你坚守的底线,我却不以为然;你想编制出来一个安全网,将学校罩起来,给同学们创造出最干净的桃源,可我却坚持认为同学们应该走出象牙塔,做个有视野c有见识的人你说,咱们俩还怎么谈?”
熊凯文被尤余的一席话说怔,他使了全身的力气,才支使动嘴唇:“你我我竟不知,原来你有这么多想法可是,你可以和我说啊!咱们俩,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不好么?”
尤余却没有因为熊凯文的和缓而和缓,他依旧摇着头,全身力气都在刚才的激愤中使尽。
他有气无力道:“谈?怎么谈?你是大少爷,你的祖父有权力c你的父亲叔伯舅舅们有的是钱在你眼里,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大问题!所以,你宁可自己掏钱。也要将一切庸俗赶走,我还能和你谈什么?是,我尤余就是一个俗人!我可以为了钱对人弯腰谄笑c我也会因为世俗而对讨厌的客气礼貌这是生活教给我的东西,是我小时候的经历烙印在我体内的!所以。你觉得咱们俩谈得到一起么?”
窗外,锦歌好奇的问绣辛:“这个尤姓学长看着不像贫苦人家的孩子啊?”
绣辛扒着她的耳朵,轻道:“他祖籍在京城,是个彻头彻尾的京城人;其祖家随明成祖渡津而至,明朝时,他们家族还出过‘一门连中三元者十’的美名可以说,他们家族世代都在朝廷里做官儿后来满人入京,他家便整肃家规,只专心修史授业,不再过问政事。直到江北政府成立。他祖父才给当时的总统韩振做顾问。可惜后来因为替韩振总统挡枪。在一九一二那次惊天大案中,重伤而殁。”
锦歌听了深觉惋惜,可绣辛却语带嘲讽道:“可惜尤余的那个父亲不是东西!尤余的外祖家是跟着杨振打天下的。尤余他的父母,应该算是江南江北两处联姻尤余他的祖父出事时,他才刚三岁虽说枪击案中,两位总统都受了伤,但毕竟是在迎接杨凯时出的事儿,这有些就说不清了。尤余的父亲怕受连累,便想拿尤余母子做筏子,以脱连累。幸得尤余母亲不简单,她愣是用枪逼着丈夫写下托付书,自己带着儿子远走乡下。”
锦歌吸了口气。又问:“那这后来呢?”
绣辛耸耸肩:“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他跟着他娘吃过很多苦,很多咱们都想象不到的苦也是,你想啊,当时正值华夏动乱,她一个女人又带着稚子,哪里会容易呢?”
锦歌歪了歪头:“那他外家就不帮帮他们?”
绣辛看着锦歌,无奈的眨眨眼:“锦歌同学,不是每个人家的兄弟姐妹都是好的至少尤余的舅舅们就不是有心的人,偏偏尤余他娘又生性倔强,是典型的不是嗟来之食的傲人,她又怎么会带着儿子寄人篱下呢?”
“那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锦歌又偷着挑开帘儿,往里面看了看。
这位尤余学长和熊凯文同岁,可跟熊凯文相比,他将近矮了一头;而且他也比熊凯文精瘦很多。
论品貌,他生得相当不错。
尤余虽容貌清秀,却不失男子气概。
最特别的是,他那生就的笑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