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回到书桌前,可待要凝神屏气,却怎么也静不下心了。
话说六堂姐陪着五伯母离京没几天,这苏锦悦便觉得腻闷起来,在几次招惹锦歌反而吃了软钉子后,这家伙反而经常往逍遥阁里跑。
起初,锦歌以为她没安好心,可连着接触几天后,却赫然发现,苏锦悦这姑娘其实就是个别扭人,虽然有时她会做些让人不太容易容忍的事儿,可她却没有足够的心眼儿c也没有足够的觉悟去干坏事儿,反而,她在无形中帮锦歌隔离了苏铭婳那丫头。
咳咳,苏铭婳如今不过十二岁,委实难以忍受苏锦悦所发出的那种不分男女c远近c亲疏c大小的炮火。
看着空空如也的匣子,锦歌恍惚回到了前一日的早上。
逍遥阁演武场的地面上,拉着一双长长的影子。
其中左边儿的影子,动了动;它转过去,将一份报纸递给了右边儿那个。
好咱们现在来看看影子的主人
呃,镜头瞄到报纸上的标题了——《皇孙遇刺,不料竟是替身》
“飞机起飞时,他们乘坐机舱里,发现混进了刺客那人身中六枪因国内闻讯后,全国上下一片恍然,所以,他们的天皇才公布说,中枪的那人,乃是替身。昨儿晚上,真皇孙还露了面儿!”
“谁干的?”
“听说是,朝鲜独立运动里面的人,具体是谁,已是不知那刺客拿着手榴弹自尽了,机上那个外长他也险些被炸死。”
“可怜了英雄啊,真是作孽啊,可惜,怎么就没将真正的给干掉呢?”
丰忱看着故作叹息的锦歌。不由得笑出了声。
笑过之后,俩人并肩而行,谁也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丰忱道:“我明儿早上的火车。”
“哦。”锦歌应了一声。继续沉默。
丰忱住了脚,转身看着锦歌:“怎么,你就没有什么话和我说?”
锦歌微怔,接着轻叹:“你站这里等着。”
说罢,便小步快行的进了院子。
丰忱干瞪着眼,他也不知锦歌要做什么。只是锦歌有令在前,他也只得听话的站在原地,不敢多动。
有那么几分钟的工夫,丰忱耳听得一阵脚步声快速靠近。再抬头,锦歌已经站在了跟前儿,她手里多了一个鼓鼓的帕子,看样子里面好像包着东西。
“喏,给你!”锦歌轻吐着气,缓解吁吁气喘。
“真给我?”丰忱伸出手去,却没有接下。刚刚只是从帕子露出的缝隙里,他便知道了大概。
他盯着锦歌瞧,似乎想从锦歌脸上找出那么一丝丝的不舍出来。
“物归原主呗!”锦歌赶紧将东西塞进他的手里,“你可拿好啦。我可是完完整整搁你那儿的。”
丰忱也不细看,合着丝帕一起擩进口袋里,又追问:“你就不想和我说说别的?”
锦歌看着眼前一脸希冀的人,笑道:“记得幼时,我时常与兄长上河游玩。那时,竹竿划波,泛起阵阵涟漪,阳光如碎金般撒入,粼光点点。甚美乌篷船在乌瓦白墙中穿梭。两岸时时有人放歌弹唱某日,走至一处。忽闻得一段夹杂在悦耳歌声中的词,那音那词袅袅地飞入我们耳中,当时只觉好听得很。可待后来大一点儿了,却猛然发现,那平淡无奇的词儿,竟怎么也忘不掉。”
丰忱不知道锦歌到底想说什么,却直觉她不会无的放矢,便接口:“哦?这般,悦鸣也说来,让我听听。”
锦歌轻轻颔首,念道:“灞桥折柳柳依依,蝶舞蹁跹随舟移;不知竹音寻何处,白首遥思梦依稀。1”
念完,又是一阵无言。
锦歌终于看向一直注视着自己的人的眼睛,轻声道:“此去一别,千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