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说道:“今儿召集你们来,是有事情宣布。想这些天,我和你们母亲也没瞒着你们行事,你们心里也都有些数了,既然都坐在这里了,也是同意的了。”
锦歌听了这话,在心里直笑得打跌,这位老太爷实在有意思的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摆在台面儿上,一句肯定的话,让这些心里七拐八绕的儿子们都没了话。
可惜什么时候都有没眼力见儿的人,嗯,或者是装傻的人,这不,二夫人笑盈盈的起身,向老太爷行礼说道:“老太爷,佟老姨奶奶还没来呢。”
苏老太爷噎了一下,看向苏老太太,老太太轻轻一笑,这老太爷也拿不准他妻子的心思,只得看向堂叔。
苏族长手捋胡须微微一笑:“虽说妾室不入堂,但是她进府几十年了,也为府里繁衍了儿孙,这个嘛,姑且让她听听也无妨堂侄儿啊,可是有些话你得说清。”
苏老太爷点头,对一边的丫鬟说:“去请你姨奶奶过来。”然后扭头对着底下的儿孙们说:“这次,是来宣布我和你们母亲的决定的,可不是要和你们商量,多几个人听着也不碍的。”
苏怀生心里噔了一声,低头瞪了二夫人一眼,只可惜二夫人不看他,神色淡淡的盯着外面,仿佛很期待佟老姨太太的到来。
“佟氏已到,苏恒摆案!”
苏老太爷起身和苏族长相让着,来到门厅口,以苏老太太为首,二老爷夫妇c五夫人c锦歌c以及十老爷夫妇一起跟随在后,其他人则起身垂手于原地等待。
这时,院正中,朝着苏氏祠堂的方向摆好一个长条形漆案,案上摆着一个正在焚香的香炉,香炉两旁各摆着两盘时令瓜果和糕点,香炉后面一排,摆着酒壶和酒杯。
苏族长起身站于香案左侧,手执酒杯,朝着祖宗祠堂的方向高举着。深深一揖,口中念念有词:“苏氏一脉,子兼子孙,遥敬先祖,以慰天恩。”
起身,族长将酒洒于地面,抬手一请,苏老太爷和老太太一一斟上一杯,拱手一拜,嘴中说道:“今苏廉c苏冯氏。遥敬先祖,望祖宗泽佑子孙!”
后面的二老爷几人在摆好的蒲垫儿上跪拜,应和:“望祖宗泽佑子孙!”
苏老太爷夫妇依照苏族长之前的做法将酒洒地。后面的人才堪堪起身。
这时,苏族长拿出一面像铁卷一样的东西和一册崭新的书册,冲着苏老太爷说道:“这是祖宗当年订下的规矩,每一支脉的继承人名姓在此刻上,将来是要摆到祖宗牌位跟前儿的。这里须得你和侄媳妇儿签上名方才有效。”
这话出来,苏老太爷老俩口各自签字不说,后面的二夫人也跟着踮脚想看看。
苏族长微微一笑,继续捋着他那花白的胡须道:“现在比过去便宜,这些都是个仪式了,你们老爷子早就一个到老家。将书卷改了过来,要不然,咱们还得辛辛苦苦的往返。书卷若是一个不小心弄丢了,全是麻烦。”
二夫人悻悻地低下头去,锦歌用余光打量着众人,心里若有所悟。
老太爷夫妇签完字,苏族长递上书册:“你们这一脉嫡枝分脉都记录在此就好。每年族里会收回旧册换上新册的。”
苏老太爷恭恭敬敬的收下,夫妇二人带着子孙再次恭敬的向老家方向行过一礼。
苏族长再度拿起酒杯遥敬祠堂。然后站到苏老太爷的正前方,神色端敬,手执祖训,嘱训道:“今,苏氏族长——苏越,代祖嘱训:苏氏承天之恩,幸衍不绝,族人稳居c子孙昌盛,至今数百年,分居华夏各地者,不知凡几。苏廉一脉奉族命入京,已越百年,其子孙兢兢战战立世处身,虽未书香传承,却铭孔孟之道。今闻其分支,特遣族长代训——望汝等均记祖训于心,世世代代守身持重,为族为家c为国为民,深肖祖宗c莫忘族氏,以身作则,令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