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搬到关东不久,那册书就被他不小心给弄湿了,现在这本是他自己拼拼凑凑重做的,自家事自家明,他整理的这份儿,兴许还没有庶出堂弟的那本儿精准了。
这时候,苏氏的遗传基因发挥了强大的作用,这位嫡枝老先生在左右为难c无从选择之后,终于恼羞成怒。得,既然都不准,那就都别作数了,老先生他还都不采纳了!
这位嫡枝老头儿找出一个花梨木匣子,将两册族谱置好,并悬于祠堂正中的房梁上。他琢磨着,这样也算告慰祖宗们啦。
至于族谱么,老先生亲自动手重订,于是,族谱开头第一笔记录,就以他儿子出世那年为始,也就是说,从那年开始,苏氏一族有后了。
以上,便是苏氏一族如今族谱之由来。
这苏氏一族,自明初迁到关东,便安居乐业于此,直到清嘉庆中期,才有一脉回到北京,这一脉就是锦歌祖父这一支。而这一支几百年来过得也甚是艰辛,一直到苏老太爷那一辈儿,还都是一脉单传,也就是从锦歌父亲这辈人开始,血脉才多了起来。
“苏氏一族,在将近千年的流传中,虽没有出现过什么有名的大人物,却也没有在敌前低下过头颅,宁愿全族皆覆,也不愿弯下腰杆。虽然时常有人抽风,也没有犯过气节上的问题,这也算是一个家族的骨气和骄傲了吧?”
锦歌合上《苏氏族志》,独自慨叹。
她拿起笔在自己订好的册子上提笔写道:“民族的脊梁是不是和家族的脊梁c和一个人的脊梁一样呢?只要自己不自轻自贱,总有一股力量存在,有一股被称为魂的意志存在,人魂c家婚c族魂c国魂,只要它们在,即使外力再强大,即使需要一时之蛰伏。却总会有强大的一天当它积蓄的力量达到一定程度时,那带着无限国仇家恨的意志,将带着毁灭万物的力量,反扑向侮辱它的外敌以摧枯拉朽之势,捣灭一切别有用心的敌人,让其万劫不复”
“,您怎么不开灯呢?”
冬和进到书房,看到黑暗中那个一直在沉思的女孩儿。她定定的坐在那里,眼神放空,好想沉浸在无尽的星空中探索。又好像陷入一种执拗的漩涡而不能自拔,一时之间竟有些飘渺之感。这让冬和看得有些心惊,她不得不赶紧开口。好驱散那种不好的感觉。
锦歌闻声惊醒,定目一看,天色已经暗沉下来,窗外也早就已经灯火明亮了,院子里面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她不觉揉了揉头。问冬和:“小诺可是醒了?”
冬和正紧着让小丫鬟取来热水,给锦歌暖手。她道:“小少爷还睡着呢。”
锦歌皱了皱眉头,冬和以为锦歌不高兴锦诺贪睡,因怕回来训斥弟弟,她赶忙解释:“中午吃过饭,少爷只午睡了片刻。就起来玩耍,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睡下。我们想着少爷晚上还要去正院儿。怕他没精神儿扫了老太爷的兴致,因此也没阻拦。想是下午少爷玩得太累了,所以没能起来。”
锦歌摇摇头:“我没有气他贪睡。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姐姐做的不称职,看书看得一时忘了所有,将小诺都忘到一边儿了。”
冬和笑道:“莫要自责。哪里是您没听到啊!全是咱们小少爷体贴呢,少爷知道姐姐在看书。便没有大喊大闹,只是在卧室里玩耍,还叮嘱我们不要吵到呢!”
锦歌闻听心里有些感动:“这小胖小子!好啦,去把他唤醒吧,呆会儿咱们就得出发了。”
冬和应是,又说:“,秋实那里都办好了,只等您发话呢!”
锦歌颔首:“今儿让她跟着一块儿去。”
冬和道:“我且叫她来服侍着您梳洗?”
锦歌笑笑:“也好,两相适宜。”
苏家平日里,除却年节,苏老太爷鲜少和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吃饭用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