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拉得近乎合一,苏怀鸣苏怀兴兄弟俩干下最后一杯酒水,便要起身道别,哪知苏怀兴突然拉着亲近不少的哥哥,叫道:“六哥,快看这里!”
苏怀铮墓侧的一块儿草地上,扣着一块儿平石,上面刻着几行有些不怎么规整的字痕。
苏怀兴努力辨识半天,方才出口念道:“曾于昔时破云开,千里送书为何来。不见五陵年少游,一杯薄酒寄泉台。1”
“落款上写着:粗鄙之人泣拜。”苏怀鸣待弟弟念罢,便接口。
苏怀兴双眼睁圆,诧道:“原来六哥早就知道啊!”
他接着叹道:“这刻字之人虽语无讲究,然字字句句全是情义,读之使人泪连。”
兄弟二人又叹一回,便就此拜别。
1924年6月2日,舟山。
齐蘅搂着小女儿锦歌,看着床上那个鼓着肚子呼呼大睡的小儿子,她试探着问在一旁和女儿说笑的丈夫:“文恭,这眼瞧着就到端午啦,不若让锦诚锦信过完节再走,如何?”
苏怀鸣正和女儿猜拳,听妻子这样说,知她是舍不得孩子,便安抚:“夫人啊,再拖下去,干脆让他们过了大暑再走,岂不便宜?”
齐蘅一听,就知道丈夫在打趣自己,有些不高兴。苏怀鸣劝道:“夫人也莫要舍不得,让俩小子打前站,咱们很快就会带着锦卓锦瑟去寻他们,前后左右也就半年多时间,你只当他俩又往外面野去了,咱们夫妻整顿着事务,时间也就过去啦!”
齐蘅一听,刚觉欣慰,又想到自己身边儿这对儿女,伤感又“呼啦”一下子全回来了:“要不让这俩小的也跟着咱们走吧咱们打成婚起就没回过府里,这么多年了,一下子让两个孩子自己进去,我c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苏怀鸣听得有些哭笑不得:“瞧你说得,跟我家是狼窝虎穴一般!”他拉过正偷着挠弟弟脚心儿的闺女,搂着她哄问道:“宝贝儿小五儿,你自己带着弟弟归京,怕不怕?”
锦歌双眼看看天,一脸无奈的抗议:“爹爹!人家都十三岁啦!别跟哄孩子似的哄我。”
齐蘅看着女儿不知忧愁的模样,没好气儿的说:“她自打休学在家,就高兴的满处疯跑,哪里知晓爹娘那份担心你也别美!等你到京城读女中,嘿,一瞧,就你最大!看你还乐呵不乐呵了!”
锦歌噘着嘴,倚到父亲怀里,撒娇:“爹爹c娘亲,人家要是整天忧郁不乐,您们会不会就不去西洋啦?或者嗯,会不会带着我和六儿一起去?”
苏怀鸣看着女儿一双乌亮的带着灵气儿的眼珠,狡黠的在他和妻子之间转来转去,便笑着用食指点上女儿的鼻头儿,反问道:“你说呢?”
锦歌朝着娘亲双手一摆,一脸无奈:“看吧,既然我整天闷闷不乐也不能改变您们的决定,那还不如天天开开心心的呢!您们见啦心里不也跟着快活?”
“是是是,你有理!都是你的理!”齐蘅被女儿逗笑,挥着手道,“快给我回屋儿休息去!”锦歌笑着扑到弟弟身边亲了一口,便跑出屋去。
苏怀鸣有些吃醋:“真是的,这孩子自从有了弟弟,都不理我这做爹爹的了!”
齐蘅也不搭理他,只是哄着差点儿被女儿吵醒的小儿子,苏怀鸣见状知晓妻子并未想通,心里还在牵挂孩子呢,便解释道:“咱们一会儿再说锦歌,且说说床上这个小家伙儿。你瞧瞧他,因为在家中是老小,说来,也算是咱们二人的老来之子了!家中诸人见了他,哪个不是又哄又宠的?你想想,这小子现在除了锦歌,他还听哪个人的话?你我去西洋,甚多事情要处理,顾不上他,若是长歪了,成了衙内一般的人物,你我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啊!不如现在让他跟着姐姐”
齐蘅打断丈夫话语,接口:“谁说只带锦诺走了?锦歌也不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