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紫妍收起周身的黑气，看着他们十指紧扣，额头相抵，她知道他们是在用鬼界特殊的方式进入彼此的内心世界，观看对方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你竟然为我出卖了，”

    杜芊芊看到一个画面，急忙脱口而出，却被周莫捂住了嘴，

    “为了你什么都值得，以后我们永远不会分开了！”

    终于两人相视着露出释怀的笑容，两颗泪水交织在一起，发出五彩的光芒，紫妍扯开嘴角，伸出手，那道五彩的光芒被悉数埋入她的掌心。

    鬼本是无泪的，若非到了灰飞烟灭之时，方可将对尘世的眷念一并化出，变为一滴至阴至寒的眼泪。

    ‘生亦为鸳，死亦为鸯，生死相随，不落凡尘，凤求凰，死缠绵，蟾蜍遥望白羽过，望尘莫及也思量。’

    两个惺惺相惜，刻骨相爱过的鬼魂的眼泪对于紫妍来说，却是修仙必不可少的好东西。

    她看着杜芊芊和周莫的身体逐渐交缠在一起，慢慢缠粘到一块，像是一块前世同炉燃成的陶泥，剥离两半分割了一世之后，终于相逢一体，骨血相连。

    原本紫妍可以为他们超度亡灵，送他们进入轮回投胎转世，可是这是他们自己想要的，永世为鬼，永不分离，这是他们的选择。

    在幻化成烟雾之前，已与周莫融为一体的杜芊芊朝着紫妍望去，眼神中好似有着千言万语，紫妍轻轻点头，看着他们消散无踪。

    等到紫妍掉落无尽的虚无空间，再次睁开眼睛，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杜宇航依旧跪着身后拼命的发抖，转身面向他。

    “造虐者，必要受惩！若不想一世被鬼魅缠身，你便自己去吧！”

    听完这句话，杜宇航呆滞的望了望眼神犀利的紫妍，重重的点头，蹒跚着乱步，朝医院外面走去。。。。。。

    足足睡了两天，紫妍在沉重缓慢的敲门声中惊醒，起身开门，竟然是凌昊天，只见他端着个盘子，里面放着热腾腾的牛奶和双煎荷包蛋。

    倒是不生分，胡乱漱了口，抹了把脸，紫妍夹起荷包蛋就吃了起来，凌昊天笑着看她吃完递过一张报纸，头版封面上几个清晰刺眼的大字涌进眼内：

    ‘副市长强~暴养女，昨夜自首。’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紫妍暗想，怕是这个杜宇航下半生就要在监狱中慢慢煎熬悔过了吧！突然她想起一件事情，转脸面对凌昊天。

    “那天你们离开之后有没有再回到医院？”

    “没有！那天你让我走，我们就跑去局呆了整整一夜，直到看到这份报纸，我才回来的！”

    凌昊天漫不经心的看着报纸，头也不抬。

    紫妍凝视窗外，思绪飘离，为什么那天当她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原本手中紧握的头骨不见了呢？不是昊天他们又会是谁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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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市郊外的看守所内：

    杜宇航靠在墙角，眼神涣散，头发花白到像个暮年的老人，他嘴角倾泻，口水顺着下巴流下，喃喃自语着，

    “孩子，爸爸会把你养大的，乖孩子！”

    杜宇航扯开衣襟，胸膛露出那枚漆黑透亮的骷髅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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