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禾举着枪冲他大喊:“你丫的给老子住手!再过来老子就开枪了!”
柳禾一而再的举枪警示,可是即便如此,举着刀的小李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举过头顶的刀子也在他警示第三遍时向柳禾猛地刺去。
“砰!”
一声枪响之后,罗布泊之上没有了声音。足足等了十秒钟。
“看来他疯了。”柳禾放下了枪说道。
我看着此时已经倒在地上的小李,他胸部中弹,距离如此之近,可见威力巨大,而他也显然没有了任何挣扎的迹象。
他死了?
或许吧,也许这个复制体本来就没有活过。
曾团结站在一旁,许久未能说话。
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一名学生被另一名学生给杀了,却又看见我们杀了剩下的那一个,整个人的状态似乎已经恍惚,现在早已经不知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柳禾收起枪,曾团结突然说道:“你们这算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杀人!而且为什么你们手里为何有枪?”
柳禾说:“曾教授,不要过于担心,您应该也清楚什么是正当防卫,当时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侵犯,如果我不开枪,那下一秒死的可就是我了,更何况您这手无寸铁,更别谈与他搏斗了,到时候我们三个人是不是真的都能够活下来都说不定的了。”
曾团结顾不上与我多谈,转过身就朝副驾驶跑去,想要去看小张的伤势,但是刀子的伤口太深,将肋骨刺断的力道,心脏也早已经面目全非了,小张也早已经咽气了。
血迹洒满了整个前挡风玻璃,血腥味弥漫在车内。
曾团结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自己家里平时杀鸡估计自己都没有插手过,见到此景他“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我上前将车门关了上,将曾团结扶到一旁坐下。
曾团结在盐壳地上缓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才缓缓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明明之前看见小李还好好,怎么现在就疯了呢?”
他的语气之中满是懊恼,似乎这一切的错都是自己所犯。
柳禾走到我们这里,朝着曾团结扔了一个东西。还未有反应,便看见曾团结说:“这是什么?你哪里来的这个东西?”
我好生奇怪,便凑近想要看个究竟,只见这东西是一个揉皱了的纸张。
曾团结打开了纸张,里面赫然出现一句话:“我要杀了老罗。”
我好奇便问:“这老罗是谁?”
柳禾说:“我猜您就是老罗吧。”
增团结看了柳禾一眼:“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
柳禾笑道:“我不知道,我就是猜的,不过真的没有想到真的就是你。”
曾团结说:“这是小李的笔迹,你是在小李的身上找到的?”
柳禾点点头:“是啊,我还从他身上找到了这个东西。”
曾团结接过柳禾手中的一个小药瓶,只见小药瓶里面装着几粒白色的小药丸。曾团结愣了片刻,掏出了自己身上的一个药瓶,只见里面也同样装了几粒白色药丸。
我问他自己手里的药丸为何物,他解释道:“我自己有高血压,这里面是降血压的药。不过我这次来只带了一瓶药,这瓶不是我的。”
说完便看见他服了一颗。
见他没了声音,我便说:“曾教授,我看我们还是先商量把他们两个人给埋了吧。”
曾团结没有答应,拿出了便携式的电报机打了一段电报,看起来像是向总部在汇报情况。
好一会之后,他对我们说:“你们如果有事的话,你们先走吧。我在这里等总部的人来。
我问他:“您这是为何?和我一起走吧,这里,您确定能呆的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