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泛棹看着变样的田惠琴不知道说什么好,田惠琴一扭身出了屋。
秦大娘说:“惠琴这丫头自打回了家,心情也好了,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田大娘说:“开始也是哭哭啼啼的,后来想开了,儿女的事咱们说不好”
秦泛棹就低下了头不说话。
秦大娘抹着眼泪抚摸着秦泛棹说:“你走后的转天,家里面又来了官府的人,点着名的来抓你们两个,亏着张天师和邻居们维护着,这才没出什么事。你爹的丧事办的很风光,你就是在家也不见得能够办成那样,你爹在天之灵也该满意啦,四邻八舍的礼都到了,我这记着账呐,将来找机会补付回去,不能因为咱不在天津啦,就干擎受着,那事不能做。”
秦泛棹点点头。
秦大娘说:“出殡那天铁厂街的买卖家都跟着来送路,可街筒子都是人,你爹可是死值啦,就是县太爷也不过如此吧。天后宫的张天师可是费了心,老人家完事后就大病了一场,你表叔见着他,说他瘦的都脱了形,你要是能够再见上老人家一面,可得好好谢谢老人家,别让人家笑话咱们秦家人不懂事,你这也平平安安的回来啦,你爹他,他····”秦大娘梗咽的说不下去了。
田大娘接过来说:“致远爹心里惦记着你们,不知道你们在哪里,可着天津卫,是个可能的去处他都找遍啦,后来听人说你们两个去了国外,我们娘们这个揪心呐,你们说说,那洋毛子那有一个好人呐,到外国去那不是遭罪吗,我和你娘死的心都有啦,拉扯你们这么大容易吗,闺女,儿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下好啦,你们是死里逃生,致远,你们没落什么毛病就这样回来,你爹都不准相信,这是上辈子修下来的福呀”
秦泛舟问:“哥,你们坐的那个轮船有多大,坐大轮船美吗?大海是什么样子的?”
田大娘嗔怪道:“这孩子,不会说个安慰话,什么美不美的,你当那是出去玩去,”
秦大娘说:“是不是得找个人去天津给你表叔捎个信,要是没什么事叫他也回家来,”
秦泛舟自报奋勇的说:“我去吧,地里麦子也收拾的差不多啦,我这一半天就起身,天津我还没有去过,这次也是个机会,要是行我也在天津学点手艺”
说这话,秦泛舟到了天津的那个时候,正是教案发生过后的没几天,津城给人的印象,就像是常久阴闭刚刚放晴的天空,阳光新鲜明媚,万物如同刚出土的嫩芽透着滋润。要不是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仿佛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但是在大街小巷里,酒肆茶社里,所有的人都在纷纷议论此事,衬着既兴奋又恐慌的情绪,秦泛舟感觉像是来到了踏春时集市上的戏台前,人们都在焦急的等待节目的开始。
在那种无法控制的情况下,人们看到了自己力量,找寻到了曾经失去的尊严。一贯不可一世的洋大人,在群众面前竟是那么样的脆弱,使得中国人不得不反思曾经懦弱的过去,是那么的不可原谅,想想逝去的辉煌,又是那样的叫人振奋,津城上下人等无不默念那岳飞的诗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再从头收拾旧河山,朝天阙”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英雄,成为了岳鹏举。真是那样,此情绪就像弥漫的油烟,只要是有一次点燃的机会,马上就会燃成燎原大火。是明眼人都会看到,感觉到的。
田飞虎知道秦泛棹和田志远两个人已经回到了家中,心里是十分的高兴,恨不能马上就回到家中见到他们。
秦泛舟说:“我表婶嘱咐我说,您要是不打算再在天津干下去,就马上回家,致远哥准备在济南做生意,他们在来的道上已经看好了那块地方,说是当地还没有翻砂铸造的买卖,他俩心盛的很,就等着您回去商量商量主意呐”
田飞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