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天有些晚了,明天再去”
田飞虎忽然指着前面说:“致远,你看前面那人蹲在那干嘛”
田大娘搬住慧琴的脸说:“别看,人家蹲着拉屎呐”
致远说:“爹,不对,那人没脱裤子,怎么拉屎,哎呀,他怀里还有鸡子”
田飞虎:“还真是,这大冷的天儿,他搂着个碾子干嘛,走,过去看看”
田大娘说:“别管闲事,”
田飞虎走过去说:“坏啦,这人给冻坏啦”
致远走过去看着那人脸说:“爹,您看他那眼睛,都快翻白眼儿啦”
田飞虎上前扶住那人说:“快着致远,我扶着,你赶紧把他胳膊弯里的鸡子放回篮子”
致远答应着:“哎”双手不停,飞快的将那人怀里的鸡旦放回篮子。
田飞虎说:“我看他还有气,得给他弄碗热水,要不这人就得冻死”
致远说:“爹,一时上哪里弄热水去”
田飞虎将那人抄起来说:“赶快,咱们回家,致远,你搭把手,我把他扛回去”
致远上前使劲拽那人,没拽动,田飞虎说:“废物,你起开”双手一使劲就将那人放在了肩上,快步的向着自己的家走去。
田飞虎将那人平放倒炕上,身子靠住那人后背,将一碗热姜汤水慢慢的灌进那人嘴里,半天,那人嘴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身子动了动,睁开眼睛。
慧琴看见说:“哎,爹,您看,那人活啦”
田大娘说:“傻丫头,人家本来就没死,只是冻昏过去啦”
那人动了动身子,慢慢的坐起来,看着眼前的几位,眼睛里不自觉得有了些泪花。
田飞虎说:“哎呦,我说,这位爷,你是怎么弄得,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那人已经缓过来,扶住炕沿站起身子,看着田飞虎,忽然“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田飞虎赶忙上前搀扶:“哎,这可不行,这可不行,快起来,你这不是折杀我吗”
那人说:“这位恩公,不是你救下我,我怕是今天要见了阎王啦”
致远在一旁笑着说:“你也是,为了几十个鸡子差点冻死,你太憨直啦,你不许扔喽”
田飞虎说:“小孩子你懂什么,别插嘴,你听这位爷怎么说”
那人说:“我今天来这卖鸡子,一进胡同口就见着一个人,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他啦,他说全要了我的鸡子,还叫我用俩手围着碾子他往里数鸡子,数完他说回家拿钱,我是做买卖心切,就相信了他,咳咳”
田飞虎说:“您别急,先喝口水,慢慢说”
那人又说:“左等他不来,右等他不来,我又舍不得自己的鸡子摔坏,想着再坚持一会儿没准那人就来了,谁成想,半个时辰他没来,我这时脑子就忽然有些迷糊,自己的身子想动还动不了了,”
田飞虎说:“那就是冻僵了,这多危险呀”
那人说:“这位恩公,你先一过来时和我说话,我听着就像是,您在离我老远的地方说话,冻得我耳朵不好使啦,我心里都明白,就是身子不能动,要不是遇上您,或是您再晚一点来,我也就没救了,恩公,说什么我得给您磕个头”说完还要往地上跪。
田飞虎拦住说:“不必不必,你现在身子还软,再上炕躺会儿”
那人说:“不拉,这就给您添麻烦啦,劳驾问您一声,您啦贵姓”
田飞虎说:“兄弟我姓田,田地的田,田飞虎,老虎的虎,这位爷您贵姓”
那人双手一揖道:“我免贵姓翟,您就叫我老翟就行,您可知道北大关卖鸡子的翟大个吗,那是我本家”
田飞虎说:“哦,听说过,翟大个仗义,是条汉子”
老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