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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落下片片雪花,地面上已有薄薄的一层,房上c树上都挂了颜色儿,白蒙蒙像长了毛的一般。天上青古虚的,不知从哪透过来的光,照的周围物体亮晃晃的,都像没了生命那样的惨白。

    张天师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刚才喝的酒叫风一拍有些上头,脑子里有些迷糊,走到浮桥的时候,就见几个人影从前面“嗖嗖”的跑了过去,他不由心中一凛,一下子他的头脑清醒了过来,

    他站在浮桥的边上,向着人影的方向看,那里是傍着河边住的一家人家,几个人影站在那家人的门口,使劲的敲门,暗夜里传出去很远。

    他听见有一个人在叫喊:“安大娘,我是歪脖,你开开门,我有话说”

    屋里有人在问:“谁呀,这么大晚上的”

    门外的人说:“是我,我是歪脖”

    安大娘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歪脖说:“你家的媳妇要生啦,让我来告个信”

    安大娘高兴的说:“啊,是吗,那我得过去看看”

    张天师听见,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遂转过身走过浮桥,向着天后宫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想,自己苦心造诣的经营着天后宫,就像是挣扎在大海中间的一条小舢板,随时的都会被风浪席卷而去,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之乌有,“这世道太乱啦”他想。

    他有些疲惫,他坚持着往前走着,嘴里念叨着:“驿外断桥边,寂寞无开主,已是黄昏独自怜,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泥土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这时候他听见刚才叫门的哪里,有人大声地尖叫:“啊”,然后就没了声音。

    他站在哪里仔细地听,等了半天,再没有声音出来。

    他怀疑自己是否听错啦,他犹豫是不是过去看看,正在他忧郁的档口,刚才发注声音的方向,那几个人影快速的穿过街道,向着黑暗里跑去。

    张天师马上意识到这是有人在做坏事,刚想要走过去看看,这时候有人在他的身后说话:“哎呦,老天师,您这是咱在这里干什么呐”

    张天师回头看,原来是铁厂街的老板顾闵川。

    顾闵川问:“天师,您这是”

    张天师说:“我刚从你们铁厂街来,顾老板,您这是回家”

    顾闵川说:“串了个门,没想到一说话就晚了,你站在这里多冷呀”

    张天师说:“刚才我好像听到那边有人在喊叫,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

    顾闵川朝着张天师手指的方向看,街面上已然冷冷清清的,丝毫不见有人。

    顾闵川说:“没见有人,你是不是看错了”

    张天师说:“今天高兴,我就多喝了几杯,那是我听错了,不会吧”

    顾闵川说:“一准是您听错了,你看看,这大冷的天有谁出来”

    张天师说:“那兴许是我听错了,那好,顾老板明儿见”

    顾闵川说:“天师好走”

    秦和清回到屋里秦大娘正在收拾屋子,秦和清问老伴:“家里的银子还够过到明年开春的吗”

    秦大娘是个强梁人,过日子从来不让秦和清操心,好了坏了都是自己掂配,尤其是在饮食上算计的精巧,能把少油无盐的粗茶淡饭做的有滋有味,自己也很自豪,而且最不愿意别人问及此事,仿佛自信受到怀疑,于是说:“这过日子分你怎么说啦,穷有穷的过法,富有富的过法,过日子就是个算计,要是有米一锅,有柴一灶,什么日子也给过穷了,你放心吧,咱们什么日子没有过过,大不了我再去挑些野菜,揭点树皮,怎么也得往前活着,”

    秦和清难过的说:“老伴,这个家全凭你了”

    秦大娘追问说:“你刚才和老天师说的话我都听得真真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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