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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前面就是北大关浮桥,秦泛棹忽然听到一声银铃般的叫声“泛棹哥,你们这是去哪呀”

    三个人都愣愣的站住,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俊闺女。

    “泛棹哥,你们这是去哪儿呀”陈凤喜满面红润的站在秦泛棹三人的面前,大大方方的问:“你们这是去哪儿呀”一连问了三声。

    还是秦泛棹先自醒过闷儿来,摇晃了一下肩膀子,强作镇静说:“啊,呐,我们,我们,嗨,你,你别问啦,”

    陈凤喜手里攥着自己的粗辫子,怯怯的说道:“去哪儿还不告诉人”眼睛看着秦泛棹,忽闪忽闪的。

    秦泛棹脑门子上面都已经冒出来汗:“没,没不告诉人”

    陈凤喜追问说:“那你就告诉我”

    田凤鸣结结巴巴说道:“我我,们是,是去城里”

    陈凤喜不看田凤鸣,依旧看着秦泛棹问:“城里哪呀?”

    王长庚走过来说:“我领他们去城里的仓门口教堂”

    陈凤喜看看王长庚,凑到秦泛棹的耳朵边小声问:“这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

    秦泛棹忽然闻见一股又香又甜的味道直直地往自己的鼻腔里面冲,那种香味长这么大都没闻到过,有点说不出的舒服,像一种非常成熟的鲜果味道,又像是小时候在妈妈怀里吃奶的感觉,让秦泛棹想到了妈妈的,他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陈凤喜歪着头说:“上哪儿去干嘛,我妈说洋人都不是好人,叫我们看见就躲着走,去哪儿干嘛”

    秦泛棹举起手臂,在自己的后脑勺上面来回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长庚说:“没事的,我和那神父认识,那神父可亲近啦”

    陈凤喜看着王长庚问:“你是谁”

    王长庚说:“我叫王长庚,是秦大伯新收的徒弟,你好”

    王长庚在自己的身上擦擦手,那手白白的,一看就是没有干过粗活重活的,王长庚示意要学着洋人的样子拉手。

    田凤鸣怪异的看着王长庚。

    秦泛棹眼里冒火,恨不能上前打王长庚一拳。

    王长庚伸出手来等着。

    陈凤喜看看王长庚伸过来的手,身体扭动了一下,然后穿过他三人之间的缝隙,像风一样的跑走了。

    田凤鸣看看王长庚的脸,见他臊眉答眼的红了脸,从他身边走过去,鼻子里“哼”了一声,嘴里说“泛棹,泛棹,你还在那傻站着干嘛,走吧,快点,走”

    秦泛棹愣了半天才回答:“哦,走走”自己有些慌乱。

    田凤鸣在头前走,秦泛棹跟在后面,王长庚蔫答答走在侧面,三个人没有了刚来时的情绪。

    过去浮桥,前面就是北门脸儿,马路两侧都是做小买卖的,小贩们嘴里吆喝着,手上忙乎着,声音嘈杂,吹糖人的“嘚嘚嘚”地敲小锣,拉洋片的捏着嗓子唱皮影。

    可街筒子的人群,红男绿女的携手并行,勾肩搭背的现世亲热,不管是老帮子还是俏媳妇,从早晨到黑下,你刚来了我走啦,摩肩接踵的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自打运河上的钞关从河西务挪到了北大关,这里就成了天津卫最为热闹的地方,南来北往的船只必须在这里完税,才能够通行。

    所以,以浮桥为界,西边,停着一艘艘上京运送粮食c布匹,和各种生活必需品的船只,从京杭大运河启程,走了一路了,正好抓着机会上岸休整休整,船工和老板都是一副慵懒不堪的样子。

    东边,是返回江南着急回家的船工水手,一着急,就用船桨敲打船帮,弄得满河里面“咚咚”作响,引得沿河坐着缝穷的老妈子骂海街,船上的也不善呼,撸胳膊卷袖子,说干仗上手就打。

    天津卫的浮桥都是能够开合的,交完税的船只,衙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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