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秦和清也犯了毛。怎么两条河紧挨着,温度一凉一热,这又一件怪事。
自己走到河边用手摸摸,诧异的直嘬牙花子。站在那琢磨,看见大家的惊慌劲,他大声说道:“这有嘛稀奇的,不就是水的温度差点吗,又死不了人,紧着捞宝剑要紧,管那么多干嘛”
秦和清这么一咋呼,真还管用,就像是忽然壮了胆一样,上到岸上的又都回到了水中接着捞。
大家一边议论一边努力捞取,一直到太阳偏西也没见着宝物的踪影。就像这宝物从无在此掉下去一样,除非那宝物变成泥沙,化作流水,否则岂能逃过这帮靠水吃饭“力巴”的鱼鹰眼和厉爪。真是怪啦,这无形中又增加了此事的神秘和诡异。
城里面胡同街面上人来人往,都是奔着自己即得的利益奔波,挑挑卖货的,坐地摆摊的,推车赶脚的,争嘴吵架的,就像是一台戏,好不热闹。
街边上几个妇女在择着手底下的青菜。
妇女甲说:“他婶扎(子),跟泥(您)啦索(说)也,不知道从哪儿一下扎(子)冒粗(出)来这么多的洋毛子,个个哎,就像阎王爷跟前的夜叉鬼儿一样,我跟您啦索(说),就洋银(人)那眼租(珠)扎(子)也”
那妇女用手比划着:“就那眼租(珠)子,四(是)蓝的不索(说),那森(身)丧(上)的毛多老长,泥(您)啦索(说)介(这)不四(是)鬼吗,大白天儿闹鬼,多吓银(人)”
妇女乙说:“谁说不是,我就说春天那晚儿干打雷不下雨就不是好兆,老话不是说;二八月打雷,遍地是贼吗,您说还真是,这洋毛子好模样儿的不再自己家呆着,跑这么老远闹腾什么”
妇女甲说:“造(照)索(说),也奇了怪啦吔,想想咱们老天爷,玉皇大帝,油(如)来佛他三位老银(人)家,怎么印(任)着洋毛子胡闹,不闻不问呐,介(这)得管管他们”
妇女乙说:“这不就派来了龙王三太子,还有陈塘关的镇守托塔天王李靖前来护驾吗”
妇女甲问:“四(是)吗,他婶扎(子),泥(您)啦介(这)是听谁索(说)的?”
妇女乙说:“哎呀,老姐姐,您啦不知道,可天津卫老少爷们,大小孩芽都这么说”
妇女甲说:“四(是)吗,怨不得呐”
天津卫城里的人们一连几天都在这神秘和诡异中度过,各种消息四散而起,百分之百的都和朝廷的变故牵连一起,心焦的商人们就传的恐怖一些,担心大清国从此没了起色,盘算着怎么能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心诚的居民们反而传的雄壮了许多,等等,等等。
响晴驳日,风和日暖,河边的柳树条随秋风摆动。
陈忠良的新窝棚跟前围了几个铁铺老板,都在埋头干活,地上乱扔着架窝棚的材料,秦和清双手上满是泥水,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这有什么,加个窝棚用不了一顿饭的功夫”
新盖的窝棚也是仿着正式的房屋的式样一一明两暗,东西各一间,中间是堂屋,框架子都是用半尺圆的杉篙,四梁八柱,榫头用自己打的爬头钉牢牢的挂紧,看着就结实,窗户修成了新式的,不是老家那种一面掀,而是中间转轴,用手一推,上下各一半儿,看着就透亮。
秦和清笑着说:“这样的窗户不仅牢靠,告诉你老陈,还防止别人偷看,里面的插销一插上,外面撬不开,你两口子要是说个悄悄话,或是办个啥事的,嘿嘿,保密”
陈忠良说不了话,嘴里叼着旱烟袋,一只手托着一个托盘,另一只手正用抹子在窝棚的围墙上面抹泥,稀泥在铁抹子的按压下,平平整整的冒着玻璃样地光泽。
陈忠良满面的笑容,两条小咪缝眼连在了一起,往常死灰苍白的脸儿,现在是红光满面,一脸的幸福,听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