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虽也受惊不小,可最后不论是刘平勋,还是程落薰都安然无恙,刘夫人那里甘心的。
此时刘夫人再想起神算子的话,儿子刘平荣实则是受刘平勋所克,后来虽把刘平勋分出去了,可到底迟了,刘平荣再难回天了。
这些让刘夫人越想越懊悔,越不甘,为何自己的儿子会那样死去,让刘平勋这样的一个不成器的活了下来,生生把原属于自己儿子的东西都霸占了去。
且刘平勋竟然还敢在刘平荣头七之日,和程落薰私相幽会,全然不把亡兄放在眼里,刘夫人再不能忍耐,这才私下撺掇韩芳闹个都不得安宁。
只是刘夫人没想到,韩芳并未先拿刘平勋和程落薰这对奸夫淫妇是问,而是把程辂给逼死了,让刘夫人不得不另外再做算计了。
而程落薰,只因小月中身子亏虚,直到起更方幽幽转醒。
才醒来的程落薰还有些不清楚,见刘平勋正坐床沿照看她,心内才要喜欢。
就在这时,程家老仆的惨死,父亲的死不幂目,如惊涛骇浪般袭来,程落薰这才恍然,霎时悲从心来,猛地起身扑向刘平勋怀中大哭了起来,“父亲死了,此处要只剩下我一人了。”
刘平勋一则对程落薰心怀愧疚,二则见程落薰这般无半点妆容,面色黄黄的,又哭得可怜,一时间生出多少悯惜来,便伸手抱住了程落薰,抚慰道:“莫哭,还有我不是。”
程落薰闻言,从刘平勋怀中抬起头来,哽咽道:“郎君,你要休了韩芳,休了韩芳那个毒妇。父亲是被韩芳逼死的,郎君为父亲学生,要为父亲讨个公道啊!”
刘平勋才生的怜惜之心,立时因程落薰这话给散了,在者就算他有心也不敢的,将军府绝不能饶他,所以刘平勋掉过脸去,就变了脸,道:“你在浑说什么,奶奶她不过气不过去骂了几句。”
程落薰不禁激愤道:“怎么不是她。若果不是她有份,到我家去骂街,我父亲又怎么会活活被她气得吐血而亡。”
见程落薰这般非要不依不饶,刘平勋也不再耐烦,“够了。说起来,先生是被你气死的。”
闻言,程落薰身子顿时僵。
刘平勋又道:“别忘,若不是你不听我的话,私自前来寻我,又怎会有这些个事情?”
程落薰声咽道:“可可我已有了身子,再再瞒不过去了。”
说起那里的事情,刘平勋却觉着委屈了,道:“那里不会暂且先躲起来,待我家中事情完毕,定会去寻你的。当日你若能如此思虑周全,必定不能让太太和奶奶当场拿住,先生也不会知道,以至于气得同你断绝父女之情。到最后,我不但还是没了长子,先生也因你吐血而亡。”
程落薰对刘平勋最是一心一意的,不然也不会明知刘平勋娶亲了,还自甘堕落做小,只为能同刘平勋相守。
也是程落薰过于天真了,想着程辂只有自己一个女儿,事发虽然会生一场大气,久了到底也会舍不得自己的,没有不原谅她的,那时候就什么都妥了,所以程落薰这才敢不顾程辂,一意孤行。
可事到如今,她程落薰是如愿以偿,能同心爱之人相守了,可父亲死了,她腹中的孩子也没了。
程落薰很是害怕,她不敢想,觉着只要把一切罪过都推到韩芳身上,她才能好过些。
可最后,刘平勋却把种种罪名都加在她程落薰头上了。
顿时多少负罪愧疚之感汹涌而来,将她程落薰包围,令她窒息,“不,不,不是我,是韩芳那个贱人。”
程落薰发疯了一般大喊大叫到。
刘平勋唯恐程落薰这些疯疯癫癫的话传到韩芳耳朵,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事情来,刘平勋赶紧上手捂住程落薰的嘴,“住口,你发什么癫狂的,仔细我回头就让人送你回程家。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