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心胸广大之人,日后还是远着她些才好。”
这是柳依依在说话。
听罢,花羡鱼忙忙让花玄鱼噤声,又拉着花玄鱼躲进假山子石里头,心中暗道:“这柳依依果然有些能耐,看来这番韩涵不但占尽了上风,还痛打了魏芸这个落水狗。”
少时,韩涵和柳依依便到了假山子石上的观月亭去了。
这观月亭地势高招风,但四面是镂空糊纱的槅子围着,倒也不冷。
韩涵和柳依依进了亭子,又说了一会子魏芸的倒霉样,柳依依这才道:“其实我还真有些羡慕和魏姑娘的。敢说敢认,我却不能,每每看着他对别人好,却待我视而不见的,难免不伤感的。”
“他?谁?我哥?”韩涵见有人能和她说体己话,且说的又是各自心里的人,自然乐意跟随的。
柳依依赧然娇羞道:“我说了,涵可不要笑话。”
韩涵忙点头,“你说,我只会感同身受的,如何还能笑话你。”
柳依依几分凄然道:“从前如何我不知,只是如今我瞧着就有些忧心。束哥哥自然是好的,羡也是说了人家的了,可我每每看他们两人,总觉着”话末,柳依依故意不说全了,试探韩涵对花羡鱼和韩束的看法。
果然就听韩涵接柳依依的话,“可是觉着比别人要亲厚?”
柳依依默了默,点头。
韩涵笑道:“那你可知道,我哥哥他曾在南边便他们家住过,得他们家不少的照顾。对她亲厚些也就自然了。”
柳依依听了略颔首抿了抿嘴,“许真是我多心了。可若是如此说来,那为何只待羡好,对玄姐姐又是另外的样子?”
“不同吗?”韩涵还真没留心过,但经柳依依这般一说,不禁想起裕郡王长子徐司来,“说起来,长子他也不是如此?这厢与我好说,那里一回头便又同别的人好言好语了。真不知如今,他还是否记得当年与我一生厮守的山盟海誓。”
听了这话,不论是在亭内的柳依依,还是在外的花玄鱼都惊诧不已。
韩涵竟然偷与徐司私定终身了。
只花羡鱼骇然于柳依依用心,暗道:“果然还是这般不得了的,拿我和束哥哥便引出韩涵这般天大的秘密来。有了这秘密在手,日后柳依依就不怕韩涵会待她不好了。”
回想起前世,柳依依不就是这样一面故作可怜,拿那么三两件无关紧要的事儿,换取她花羡鱼的心头话。
韩束知道后,还曾劝说过花羡鱼道:“交浅而言深,既为君子所忌,亦为小人所薄。”
只是那时候,花羡鱼以为韩束在说柳依依不懂忌讳,把什么情都告诉她这个口无遮拦的。
此时亭内,柳依依觉着是惊喜万分的,她再清楚不过这样的人性了。
人一旦告诉了另外一人自己的秘密,便会将那人归为己类,又或杀之灭口,因怕那人会把自己的秘密宣扬出去。
可若是用秘密换秘密,两人便能相互牵制,可保命了。
但要是拿无关紧要的事儿换取到别人的秘密,便又另当别论了,可在关键之时见奇效的。
柳依依的打算是十分轻巧的,但她的所想所做,经前世一遭的花羡鱼太过于了如指掌了,故而今时柳依依一动,花羡鱼便知道她的意图了。
花羡鱼冷冷地往上瞧。
柳依依此计虽好,却有致命之处,一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
花羡鱼牢记着康老太太对她的教训,“何为不可告人?自然是不能令人知道的隐秘。这样的隐秘不论是外人所传的,还是自己所传,都不可取。得知隐秘虽能得令人欣喜的眼前短利,但日后的长害却后患无穷。”
“天下可无不透风的墙”,若有一日秘密泄露了,所有的不是总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