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太面前说得好好的,让你小心仔细跟着我就成了,现下你却来讨这没趣。我也不管了,你爱跟谁跟谁就是了。”
柳依依低头抿了抿嘴,道:“我这也是没法子了,实在是不懂王府的规矩,就怕有和失礼之处。”
韩芳道:“不懂你不能问的?”
柳依依道:“我方才问姐姐王府规矩,姐姐一气只说我上不得台面连这些都不知道,又不教我。我怕给家里丢脸,这才这才想同涵姐儿她们一处。”
韩涵听了一挑眉,道:“既然如此,你只管来跟我就是了。”
柳依依强颜笑了笑,道:“也罢,我到底也不好让芳姐姐她落单了。”
见柳依依这般委曲求全,韩涵那里还能放着不管的,愈发要照料柳依依了。
花羡鱼却心内道:“知道我是不能让她亲近韩涵的,便借韩芳之手推波助澜,然后以退为进了。可以退为进,最是要不得的就是被人借面上的话,给顺水推舟了,令原是假意而退不得不成真了。”
想罢,花羡鱼对正极力劝说柳依依的韩涵道:“既然柳姐姐都这般说了,涵姐还是别勉强的好。到底芳姐姐和柳依依是在二太太面前说好了的,若是回头让二太太知道此事,她们少不得要都得不是。不如让柳姐姐去了还跟着芳姐姐学,若有什么不明之处再来问涵姐姐就是了,反正我们几个总要一处的,远不了。”
韩涵听了,点点头,“这话也是,那就这样吧。”
柳依依又抿了抿嘴,慢慢抬头看向花羡鱼。
花羡鱼毫不避讳,与柳依依对视,道:“柳姐姐有什么不明的,现下赶紧问了也好。”
柳依依抿着的嘴,慢慢才咧开嘴笑道:“羡说得是。”
这会子,就听外头婆子来回说:“束大爷和花家大爷,还有傅公子来了。”
回头就有仆妇将花羡鱼她们这屋里的软帘给落下了。
柳依依没见过傅泽明,透过薄纱的帘子就见韩束和花渊鱼,领着一位兰芝品貌的年轻公子进来给韩太夫人请安。
“那人是谁?”柳依依轻声问道。
韩涵直笑,轻轻一推花羡鱼道:“问你呢,那人是谁?”
花羡鱼落落大方道:“家父恩师之契孙。”
韩芳轻哼了一声,咕哝道:“做什么姿态。”
柳依依离得近便听见韩芳说的了,来回看屋里的这几人,又见外头的傅泽明正被韩太夫人招手唤来,道:“好孩子,可去见过羡丫头他们家老太太了?来坐。今儿我们娘儿们几个去,也不过是凑个数,做个什么诗啊词啊的,还得看你们的,所以只管放心大胆地作去。”
韩太夫人虽许久不理事儿了,但人可不糊涂。
外头传此次王府诗会,是王府有意要给长子和县主选媳择婿,韩太夫人是不信的,依她想来,应该是要给长子选日后的良才辅助了。
而傅泽明,韩太夫人又是极看好的,自然要提点几句的。
傅泽明一一回了韩太夫人的话,又叙过几句家常话,便要退了。
此时就听韩涵道:“羡果然不留,人可要走了。”
傅泽明脚下一顿,脸上就是一阵红。
韩太夫人笑骂道:“涵儿这猴儿,每回总要捉弄他们一会子才甘心。”
花羡鱼道:“姨祖母你就瞧着吧,今儿就是她报应的时候了。一会子傅哥哥你若见到了郡王长子,只管告诉长子,就说我们涵姐姐”
韩涵自然不能让花羡鱼说全了的,上前就要痒痒花羡鱼,道:“让你编排我,让你编排我。”韩涵面上是这般理论,心里却十分欢喜人把她和徐司编排到一处的。
“好姐姐,饶了我吧,我不说就是了。”花羡鱼左躲右闪的,忙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