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真舍不得他家去的。前番我还有心要和我那姐姐亲上作亲的,也是我考虑不周了,才知道束哥儿家里都给他定好了的。也幸得我没说出口来,不然闹得两家都不自在,就没意思了。”
此刻在外,韩束早心痛神痴,再想起当日花羡鱼所说,终究一日他家去,他们二人便是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的话,顿时又心碎肠断,那里还站得住的,沿着石柱恸倒在地。
把一旁花渊鱼的吓得不轻,急唤道:“德谨你如何了?”
屋里众人听闻声响,出来一看,只见韩束脸白气噎,两眼发直,看着像是死了大半个了,都吓得不轻。
众人忙问怎么了,花渊鱼那里说得出个缘由的,只说原先还好好的,忽然就这样了。
楚氏直念佛的,“可是被什么给镇魇住了?”
于是一家子人又是请医问药,又是做法去祟的折腾。
其实韩束不过是痛迷了心,按方吃了一剂安神,便无妨了的。
见韩束这般形景,花羡鱼知道,韩束定是听说她已许了傅泽明的事儿了。
别人就罢了,花羡鱼却知道,这是韩束的痴心。
只是当下花羡鱼也不好上前说明的,只道待众人都散去了,再寻个由头打发了丽娘,自己悄悄去瞧韩束了。
此时,韩束房里无一人,只炉中香气淡淡。
韩束觉着心口被掏空了一般,空落落的,安神药虽服下了,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睡去,使劲儿睁眼看着床帷,可那里抵得过药效的。
也是朦朦胧胧间,韩束感觉身边有人,猛然惊醒,韩束用力一睁眼,只见花羡鱼两眼红肿,默默站他床前。
韩束心上一喜,所有困顿散去,伸手就要去抓花羡鱼的手,到底是远了没碰到,空空伸着手举在半空,“羡鱼。”
就好似不甘心般,韩束执意举着手,就是不放下。
花羡鱼原是不想近前的,可韩束的模样到底让她于心不忍,上前一步缓缓伸出手来与他相握。
韩束扎挣着要坐起身来,将花羡鱼拉到他床沿来,高兴地翻出从广州买来的小玩意儿,“给羡鱼,这些都是我给你买的。”
花羡鱼低头看着那些小玩意儿。
虽说都是些小玩意儿,但没一样不是贴着她心挑的。
知道花羡鱼不喜浓烈的香气,那些个茉莉的桂花的脂粉一概没有,难为他不知从那里寻来的橙花香来。
看到这些,一时间多少决绝的话已在嘴边的花羡鱼,又多少回的生咽了下去,到底狠不下这心。
也是生生将自己的舌尖咬破了,花羡鱼尝着血腥味儿,想起了前世惨死时,浓重血腥味儿笼罩之下的自己,这才狠得下心来,但又是几乎不可闻地道:“都忘了吧,只当不曾相识过。”
原强作在脸的笑意,终究撑不住了,韩束默然许久,才艰难道:“也好,子允是极好的。”话虽这般说,可握住花羡鱼的手却久久不愿松开,久到花羡鱼以为韩束不会再松开了,才又听闻他略带哽咽道:“只是我到底不甘。我一直以为,我们还有”
“别说了。”花羡鱼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日后你我各自保重吧。”说罢,几步跑了出去,不敢再去听韩束未完的话。
韩束怔怔地看着空空的手心,失魂落魄的还是将话说完了。“还有时间。”
真的,韩束一直以来以为他和花羡鱼,至少应该还有一两年的功夫蹉跎,足够他家去说服家人,让他和花羡鱼能共结连理。
可他想不到的是,他韩束是等得,花羡鱼却是等不得的。
“羡鱼要嫁人了与谁举案齐眉相夫教子与我再不相干。再待到两鬓泛白儿孙满堂之时”韩束自己说一句,心就似被刀子剜一下,“羡慕你可还会记得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