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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花景途正好和康舅父一道,从康家铺子过来,瞧瞧儿女们的。

    都说花景途身负功名,却给康家掌柜打下手,着实委屈了。

    可旁人那里会知道的,只这样方能学到真本事,且康舅父和掌柜们都不藏私,尽倾囊相授,花景途便愈发受益良多了。

    听说花景途来了,花羡鱼他们兄妹三人和韩束,自然是要来问安的。

    毕,花景途便问起花渊鱼书来,小厮这时来回说,傅泽明来了。

    花渊鱼奇怪道:“子允先前来时才说,近来功课紧了,要越发刻苦才是,怎么今儿又得空来了。”

    因今日康老太太和舅母黄氏到寺里还愿去了,康舅父和康是福便带着傅泽明过来了。

    傅泽明对于花羡鱼所托之事很是不解,但也没想到会在花景贵那里听说他们家竟要办学堂的。

    一番见礼问候后,傅泽明便问花景途道:“先生家里不是钦定的贡珠之家吗?常言隔行如隔山的,怎么好好的忽然想起要办族塾义学来了?”

    花景途听了只发怔的,但到底也是经过了些年岁的人,没一会子便回过神来了。

    只花渊鱼年轻浮躁,一听傅泽明这话便忙问道:“什么?你从那里听说我们家要办族学的?”

    傅泽明看了花羡鱼一眼,花羡鱼却只笑了笑,不说话。

    韩束一时撞见花羡鱼和傅泽明眼神来回,并未有言语,但这二人却如有灵犀般,一来一回便明白彼此之意了。

    韩束顿觉心头仿若被狠狠揪了一下,想去阻隔这二人,但傅泽明已将眼睛移开了。

    倒是花羡鱼察觉了韩束的目光,两人对了个正着。

    花羡鱼一个没防备撞入韩束眼中的悱恻缱绻,心弦被倏然拨动,激起那些曾经的缠绵荡漾在心头。

    惊得花羡鱼忙闭上两眼,紧忙将头转开,徒留怦然在心,无人得知。

    韩束见花羡鱼不再看他,亦默默地垂下眼来,敛下无数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意在眼底。

    此时,傅泽明在道:“昨日祖父于鲜意坊会友,我前去作陪,正好遇上了贵四叔。我上前见礼,彼时贵四叔已有醉意,见我就拉着说话,就那时他说的。”

    傅泽明自然明白花羡鱼的托付不能直说了,便含糊了部分缘由。

    倒是花渊鱼听了一击掌心,大呼了起来,“若果是真的,可不得了了。”

    原先还兴致勃勃,现下因心头的悸动花羡鱼已无心再去听说了,拉着花玄鱼暗暗退出房间。

    韩束一心在花羡鱼身上,见花羡鱼退去,他亦悄然随之。

    只待一出韩束他们客居的院子,韩束忙赶上前去,唤道:“玄鱼,羡鱼,你们且站一站。”

    花羡鱼只当是没听见的,欲要继续往前走,可花玄鱼却止步回首了。

    少时韩束便已至眼前了。

    “羡鱼。”韩束站花羡鱼面前,略带哀求地唤道。

    花羡鱼见躲不开了,抬头道:“作甚?”

    韩束垂首道:“羡鱼,倘若我那里做错了你只管指出来,我定改了,可你却只远着我,让我摸不着头脑,想改也不知从何处改起的。”

    花羡鱼两眼越过韩束,看向他身后的穿堂,漠然道:“说的是那里话。你何尝有错了,只是我觉着姊妹们一年大似一年的,如何还能同旧日那般。”

    下边的话,花羡鱼也知是不该说的,可心中的怨恨让她冲口而出了,“不说这一两年之后,你便要家去了的,从此谁还认得谁的,图伤感,不如现如今就远着些的好。”

    韩束听了心头一紧,忙道:“如何就不认得了?别的我不敢说,只你们一家的好,我定是要记一辈子的。”

    花羡鱼冷笑道:“那又如何?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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