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三个在打络子,只花羡鱼在那头写什么方子的。
花渊鱼他们领傅泽明拜见过康老太太,从上房出来,在天井处让人去回花羡鱼。
婆子得了话,就在厢房门外就回了一句,“表,傅家公子来了。”这样不清不楚的。
唬得康是巧和康是丽姊妹两人以为外男要进来的,一时慌不择路,竟冲出厢房去,和尚站天井里的傅泽明他们碰了个对面。
花羡鱼和花玄鱼拦都拦不及的。
只是康是巧才一冲出去,就见一位玉树临风的隽逸少年,撞入她的眼中,胸中心跳莫名突突而起,竟愣在当场了。
傅泽明等人也是没想到,会从里头跑出人来的,都怔了怔。
康是丽回头不见姐姐来,又转回来拉她,康是巧这才回过神,和康是丽一道往对面西厢房躲去了。
花羡鱼打发她的丫鬟珠儿去取东西,好半天才从东厢房里出来。
见花羡鱼,傅泽明作揖问候道:“四好!听说你有话要同我说的。”
花羡鱼笑道:“傅哥哥好!好些日子没见你来我们家了,可是功课要紧了。”
说话时,严大嬷嬷捧着一个长条的匣子从上房里出来。
花羡鱼见了忙过接的,道:“不拘是谁,随便打发一个把东西送来就是了,怎么您老亲自拿出来了。”
严大嬷嬷笑道:“顺便为之。”严大嬷嬷话虽这么说,但花羡鱼知道,这里头定有康老太太的意思,是唯恐她被人说出私相授受的闲话来。
花羡鱼接过匣子又转递给了傅泽明,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儿。这是一套压花的模子,前些日子,你们家老太太问起我妈要的。只是这东西我外祖母才有,所以今日才借得。这里还有当日你们家老太太吃了喜欢的几样点心方子,就劳烦傅哥哥一道带回去。”
方子里那些东西什么时节什么样的人该多配些也无妨,什么时候又该少用才是养生之道,花羡鱼说得十分仔细。
罢了,花羡鱼又道:“这些是烦絮了些,回头要是傅哥哥记不得了,也不要紧,我把方才的话都记一张纸上了,傅哥哥定要瞧清楚了再告诉你们老太太的。”
一旁听了好一会子的花渊鱼和康是福,道:“好糊涂的,我只当是什么事儿,就为这些个,打发个人送去就是了,还巴巴让子允赶来一趟的。”
花羡鱼道:“哥哥才糊涂呢,你们这样的尚且在一边听着都不耐烦的,如何还能只交待了下头的人去回的。先不说他们回得清回不清的,就说要是打发去的人是糊涂些的,弄混了怎么得了。做出东西的不好吃了还是次要的,吃坏身子才是要紧的。”
韩束点头,道:“羡鱼说得对,到底是入口的东西,谨慎些没大错。”
花羡鱼又道:“这是头一样,二则傅哥哥能来一趟,认认门也是好的。”
傅泽明笑道:“可不是,今日不来还不知道你们都不在家的了。”
罢了,又说了一会子闲篇,因着康舅父不在家,康是福原是要带傅泽明去见黄氏的。
只是那厢黄氏打发婆子来回说,要陪客,就不见了,回头再说的。
康是福便领着人都回前头院子说笑去了。
花羡鱼同傅泽明他们几个一散,便到康老太太屋里去回话了。
康是巧姊妹见傅泽明他们出了院子,也才从西厢房里出来,回东厢房去。
此时东厢房里就只花玄鱼。
康是巧坐过去,借了个话起头便往傅泽明身上问起的,“方才那位傅公子眼生得很,以前在你们家也是没见过的,到底是什么人?”
花玄鱼也听不出是康是巧的试探,头都不抬,一面挑着颜色,一面道:“你可知道海堤街上的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