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激得头面涨红的,胸闷气堵,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花晋卿忙上前安抚父亲,待六叔公稍缓解后,这才转身面对众人,上前打一躬道:“家父身体有恙,不便多言,小侄只得代为周全了。”
花晋龙见状亦上前道:“不论你们家谁,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以权谋私,欺压族中孤寡之事儿,说清道明了。”
花晋卿不气也不急,道:“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花晋龙一指花晋卿,“少装糊涂。”
花晋卿将花晋龙指向自己的指头一拨开,“既这么说,想来堂弟是清楚的,不妨当众说一回如何。”
花晋明却站了起来,道:“还是我来说才妥当。”
这时老十八道:“好嘞,又有好戏瞧了。”
花晋明睃了老十八一眼,理了理头绪,面上又换上悲愤了,将是非黑白又颠倒了一回,“只可怜先父去得早,家母只得里外一手操持,劳心劳力。好不容易到如今能安享几年省心日子,却被两个良心被狗吃了的孙儿伙同六叔,威逼着她屈认做妾,以至于晚节不保,冤屈无处诉的。这等冤情真是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
这厢,花晋明才把话说完,五叔公便一拍桌案,瞪向花景途和花景怀两人所在之处,“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花景怀气性一时也被刺了起来就要分证的,“一面之词”只是一语未了,花景途在旁就将他按住了。
后,花景途道:“我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列祖列宗,自问,我亦无愧于心。”
“你”五叔公和花晋明等没想到在重重舆论之下,花景途既然还能这般坦荡,无所畏惧。
一时,族人中便有人起了疑心。
花晋卿适时道:“既然晋明已诉清前情,因事关家父,我亦不好公然论断谁是谁非。”
族中耆老长辈皆点头,“没错,你应避嫌。”
花晋卿一揖,又道:“虽如此,只是死囚尚有为自己辩证的机会,所以恳请众叔伯许我一问。”
众人道:“应该的,你且问。”
花晋卿转向花晋明道:“花晋明,你口口声声说家父伙同你家两位侄儿威逼你生母屈认做妾。我就奇怪了,倘若是真的明媒正娶,有理有证的,旁人如何威逼得了?既是威逼的,当日公堂之上你为何不出示凭证,以证清白,还你生母公道?还是你连县太爷亦觉可疑,不能为你主持公道?”
花晋明这才想起自己的死穴来,可事到如今这步田地了如何还能轻易认输的,便嘴硬道:“当日外有小人作祟,内有你父亲以我花氏宗族名声做胁迫,我为顾全大局,才不得不隐忍了下来,以图日后昭雪。”
花晋卿听了嗤笑道:“那今日并无小人作祟,只有为你主持公道的众位族亲长辈,你大可拿出凭证来,为你生母洗刷冤屈了。”
众人点头,都让花晋明取出凭证来。
五叔公和花晋龙也让花晋明取来凭证的。
花晋明没了主意,慌不择路道:“今日行事匆忙,一时未带身上。可当年先父续娶家母是三叔婆做的保人,她可作证。”花晋明一面说,一面在众人中找出一人来,“花景广你是三婶婶的孙儿,你来说。”
莫名就被点了姓名的花景广,冷笑道:“你怎么不干脆问我,我祖父母成亲时的保人是谁得了。那时有我了吗?我能知道什么,我能说什么。”
堂内顿时哄笑而起。
花晋明顿时额上出了一头的汗,“你三婶婶就没和你说过这些?”
花景广哼了一声,道:“说了,说但凡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她一概不认得。”
花晋明被堵个哑口无言,后只得又向众人道:“各位叔伯可要为家母和小侄做主,当年先父续娶家母,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