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楚氏和康大奶奶又说了一会子话,见到花羡鱼和花玄鱼在玩猜枚,韩束才要过去,傅泽明竟先了他一步。
傅泽明拿着他的鱼跃龙门,近花羡鱼她们姐妹跟前问了好。
花玄鱼略略熏红了脸,往后躲了躲,只花羡鱼不动,巴眨着杏眼望着傅泽明。
傅泽明将鱼跃龙门递给花羡鱼道:“四,给,我才得的,你拿去玩儿。”
登时,随后的韩束生生煞住了脚步。
在韩束后头的花渊鱼,见韩束将手上的广寒高中悄悄藏身后去了。
花羡鱼大大方方地接过东西,谢道:“谢谢傅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正是鱼。”
傅泽明笑道:“你若不喜鱼,又缘何会羡鱼呢?”
花羡鱼笑道:“傅公子说得好。”
傅泽明又道:“俗话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既然四得了我的东西,又是能吃的,是不是该改口叫我一声哥哥了。”
如今的傅泽明一洗当日的破落,出尘得隽逸洒脱,别有一番兰芝玉树的风貌。
见傅泽明示好,花羡鱼自然也愿意和他亲近的,莞尔一笑唤道:“傅哥哥。”
花羡鱼和傅泽明那边说得高兴,这厢韩束低头默然了片刻,到底还是过去了。
只是,韩束将广寒高中给了花玄鱼了,道:“给,玄鱼,这是我得的,给你玩儿。”罢了,不待花玄鱼答谢,便转身回楚氏跟前坐下,也不和凑花羡鱼姐妹两跟前的傅泽明他们几个一块说话。
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的花渊鱼,莫名不解得很,暗道:“这闹的又是哪一出?”
大房这些日子虽有些落魄,但都将其置之度外。
与大房比起,二房头上却是一片愁云惨雾的。
只因二房一心依附大房,盼着花景途有高中的一日,他们也好跟着有出头的一天。
如今花景途再失手,令二房看不到前程,自然比大房还要愁惨的。
到了年末,三房眼看就有两件大喜事,一是花景贵娶亲,二是花如玉出嫁了。
因答应杜家婚期时,着实是邓三太太过于得意忘形了,答应完了才记起花景贵还未娶妻。
按礼法,长幼有序,做的没有越过哥哥先出嫁的。
邓三太太想往后延期,杜家却不答应了,还说若非要延后,那就退婚,让邓三太太赶紧把聘礼还来。
杜家的聘礼早落花老太和花晋明兜里了,那里还能要得回的。
因此,邓三太太得了花老太刘氏一顿狗血淋头的好骂。
那该怎么处?
当然是尽快给花景贵找门亲事的。
匆忙中,因邓三太太贪图人女方家的家产,二说人女方家孤儿寡母的好拿捏,竟给花景途寻了一门绝户作了亲。
这女方家姓梅,家中原是乡绅,梅太爷是厚德长者,可惜年近五旬才得一子,这儿子却只留下一女便病故了,儿媳妇也是个不中用的,三年孝未出也跟着去了。
那时梅太爷年岁不小了,眼看着他们家香火要绝灭了,便想到族中过继一子,可旁支亦是子嗣单薄的,没一家愿意过继。
梅太爷只得到育婴堂去抱了一个做孙儿,小心培养。
没想小孙儿也是个福薄不寿的,没出五岁又夭了。
梅太爷打击不小一时蹬腿就去了,留下梅太夫人和小孙女梅子清相依为命。
梅家虽非巨富,但田产地亩还是不少的。
一时间,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梅家的家财。
幸得梅太夫人是个健朗泼辣了,但凡有人敢谋他们家的东西,都得梅太夫人一顿没皮没脸的撒泼打骂,让那些心怀不轨一心以为梅家没人了,要欺辱她们祖孙的都没得好,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