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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大了,不和他们一块玩儿了,是正经的大姑娘了。”

    车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一场取笑下来,普渡寺也到了。

    下车时,韩束又瞧见花羡鱼了,只见他欲言又止的,最后到底也没敢过来,只蔫蔫地跟在花景途身后进寺去了。

    花羡鱼一家去普渡寺目的十分明确,一是为花羡鱼祖父冥寿,二为还愿,三求花景途秋试高中。

    所以花景途不但在寺中大作法事,还请来戏班酬神。

    在祈求神佛保佑花景途科举顺遂之时,花羡鱼比康大奶奶还用心十分的。

    因花羡鱼记得梦中之时,花景途此番秋试又未中,从此弃文从商了。

    虽说花景途颇有经商之才,日后他们这房甲富一方,可花羡鱼知道,父亲并非无憾的。

    想罢,花羡鱼不禁怨起自己来,怎么梦中的自己不去问明当时举试的到底是什么题目,若知道了,如今她也好说给父亲听的,那怕现今有不同于梦中题目的可能,能多作一手准备,也是有备无患的。

    但回头一想,花羡鱼也不得不作罢,只道事到如今,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也无济于事了,唯有诚心祈求神佛保佑一途了。

    这日,花羡鱼一家就都在寺中住下了。

    翌日也是昨日的过程,只是在午后之时,花景途在山门外竟捡到一个昏死过去的人,惊动了全寺。

    因当时花羡鱼正好在花景途身边,所以也瞧见了。

    只见那人年约十四五,骨瘦嶙峋的,面上更是一片污浊不堪,但也不难看出他原来的面目,是个五官十分周正的孩子。

    也只看这一眼,就够花羡鱼如遭雷噬般,整个人震惊得不能动弹的。

    因这人她花羡鱼认得,也算是旧相识了,只是没想到如今在这里就碰上了。

    花羡鱼记得,这人姓傅名泽明,表字子允,是乾和八年的金科状元。

    具梦中所知,傅泽明前半生困苦潦倒,但金榜题名后得皇帝尚了公主,一时风光无两,在其到南都赴任时与韩束结交,交情不浅。

    这人最为赏识的就是柳依依的诗词,故而公主对柳依依亦有来往。

    就在花羡鱼低头思忖,惶惶不定时,花景途在不省人事的傅泽明手中取出一张血状来。

    花景途展开细看,只见上头笔锋交错,言辞犀利,字字泣血铿锵,掷地有声。花景途当下就被上头的文采与风骨所折服,对傅泽明的文章青睐有加。

    从血状中,花景途也已略知傅泽明的身世。

    这傅泽明非本省人士,来自滇南名门望族,其身一系还是嫡系,其父还曾是宗族族长,只可惜突遭横祸死了,留下孤儿寡母,受叔父照拂。

    没想这叔父心存歹念,不愿见傅泽明日后为傅家正统的嫡子嫡系,便让人诬告傅泽明之母当年不守妇道,再证其所生下的傅泽明并非傅家血脉,将他们母子族中除名,赶出了家门。

    傅泽明之母本是良善柔弱之人,无端得如此骂名,一时郁结心中,一病不起,不久便去了。

    傅泽明身负不白之冤与血海深仇,但却求告无门,被与其叔父狼狈为奸的官府,以无籍无贯来历不明为由,一再驱逐,直至傅泽明被驱赶出了云南。

    都没想到傅泽明小小年纪竟有这番遭遇,令花景途对傅泽明惜才之余,再添同情之心。

    花羡鱼记得梦中,后世之人皆只知傅泽明蟾宫折桂,流芳百世的美名,却不知他竟有如此坎坷凄苦的身世。

    经由主持大师医治得知,傅泽明身体无甚大碍,不过是饥寒体弱所致。

    楚氏最是怜贫惜幼的,听花景途来回说起傅泽明的身世,生出多少怜惜之心来,自然千叮咛,万嘱托地说不可简慢了。

    而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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