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惠也是一声惨叫。
服务员慌得脸都白了,口里连声地道歉,忙捞起自己的小围裙帮她擦拭。
我和周海也连忙抓起桌上的纸巾,没头没脑地吸走咖啡。
“赶紧拿条冷毛巾来。”我说。
服务员哦的一声,调头就跑。
梁红惠想把温掉的袖子卷起来,但是单手卷真的很不方便,我连忙自告奋勇地帮她卷起来,借机捧起她的手。温的。手背,手腕,包括一小截手臂,凡是被咖啡泼到的地方,皮肤都红通通的。
我学着我小时候被烫伤,我妈替我吹气的样子,也给她呼呼地吹气。
一会儿,服务员拿着一条冷毛巾、还有一袋子冰块,慌慌张张地跑回来。我赶紧用毛巾包住整袋子的冰块,敷在梁红惠烫红的地方。
“没事了没事了。”我说,“多敷一会儿,等到不红了再拿下来。回家还是要擦点儿药膏。”
服务员还是很紧张地一个劲儿地道歉。
梁红惠还不错,虽然不高兴,还是道:“算了,下次小心点儿。”
服务员才像得了大赦,千恩万谢地走了。
“都检查过了,手机和包裹都没问题,”梁红惠将拍摄配合到底,“我代我朋友杨小乐,谢谢你们。”
我嘴里说着:“这是怎么说的,不用谢。”结束了拍摄。
梁红惠将手机和包裹收进自己的包里,将包背好,冷毛巾继续敷着手,便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
周海:“你不方便,要不要我们帮忙的?”
梁红惠一口回绝:“不用,已经麻烦你了。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大门走去。
我们一直看着她走出大门,又透过玻璃墙,看着她走远,才一起起身。
我没有跟踪的经验,有点儿紧张:“不会跟丢了?”
周海歪着嘴角一笑:“跟不丢。”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飞快地点出一个软件,我看见一个红点子在地图上很慢地移动着。
我惊佩地道:“海哥,你什么时候给她装了追踪器了?”想想不可能是梁红惠身上,装包裹里也不聪明,一拆就破功,“哦,是杨小乐的手机。”
周海:“对了!现在这年头还用得着追踪器?我在杨小乐的手机里装了个定位软件。”
我:“我知道,本来是为了找回手机用的。现在好了,连带手机的人都能找了。”笑着问,“海哥,你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我一点儿不知道。”
周海得意地一扬下巴:“都给你知道了,哥这个地道刑警还怎么混?”
我们跟着地图上的红点,始终和梁红惠保持一百多米的距离。从红点移动的速度来看,梁红惠应该是在步行。别看只有一百多米,在人流不息的商业街上,要锁定目标谈何容易。幸亏有定位软件。
“哎,”周海聊天也不耽误,“你刚才故意泼梁红惠咖啡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现她也是……”
周围人多不方便,但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说我是不是怀疑梁红惠也是被引尸果渗透的尸体。
我呵呵地笑:“我就知道我那些小把戏,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海哥你啊!”
周海也呵呵一笑。
我:“我是有点儿怀疑。你看我们目前为止,碰到两个强哥、一个杨小乐,他们都是。现在又冒出个梁红惠,总是值得试探一下!”
周海点点头,一会儿又说:“可是,我真看不出来梁红惠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我是说,那方面的不对劲儿。”
我点头:“我也觉得。所以才要试探一下嘛。”
周海:“怎么样?”
我:“她的手是温的。被烫伤后,一瞬间的痛苦也挺真实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