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头:“可万一人家就是想杀了你怎么办?反正你也没和任何人说起过这些话。把你伪装成自杀?”
“不,自杀不好。你这么呆,一看就不像是会自杀的样子。”温静颐忽然啊的一声,两手轻轻一拍,“伪装成意外好了。这样就不会惹人怀疑了。你觉得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从脚底板升起的凉气。
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没办法,只好……
“静颐姐,大哥,”我诚实地道,“我真的也不想这么对你们。”
“其实在咱们聊天之前,我就写了一封详细的电子邮件,把我至今为止掌握的情况,所有的怀疑和分析都巨细靡遗地包含在里面。然后我给我的电脑设置了一个小程序。每过二十四小时,如果我没有及时登录将时间清零,它就会自动将这封邮件群发给我所有的领导和同事。”
温静颐的神冷下来。
“而且,”反正她已经不高兴了,我索性都讲完,“要登录我的电脑不仅需要密码,还要通过人脸识别。”
在温静颐的静默里,郑晓云停止了抽烟。
“哼。”温静颐冷笑,“每天都登录是吗?真是个蠢办法。”
我:“没办法,我不像静颐姐,我只是个普通人。对于我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只有有用的办法,和没有用的办法。”
“这个办法蠢吗?当然很蠢。但是也有用。那就行了。”
温静颐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一直没说几句话的郑晓云终于又说话了:“兔子急了都咬人。所以,何必把兔子逼急了呢?给它一根青草,一根萝卜不就完了。”
“不不不,”我连忙道,“一根青草,一根萝卜都不用。你们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别做就行了。”
温静颐妩媚地笑了一笑:“也对。”
“不过,”她带点儿引诱地问,“你就不想知道强哥是怎么回事?明明被你灭掉了一个,今天又来一个?”
我毫不犹豫,字字铿锵:“完,全,不想知道。”
温静颐忍俊不禁:“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那么,”我怯怯地问,“你们打算还住几天呢?租金押金,我可以一分不少地退给你们。”
温静颐正要说话,郑晓云先开口了:“搬就搬咯。”无所谓地一耸肩膀,“反正你也对这房子不满意。”
郑晓云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在烟灰缸里碾灭:“就这两天。我们一找到房子就搬。”
我一个人走出大门,把门在背后关上。过道里的感应灯马上自动点亮。
我才觉得双脚像踩在棉花堆上,两边胳肢窝又湿又冷。
就在我如释重负地回到自己房间,呈大字型躺到床上时,郑晓云和温静颐的聊天才刚刚开始。
“你真的会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郑晓云问。
温静颐笑不露齿:“就像你说的,一只小兔子而已嘛。这点儿仁慈我还是有的。”
郑晓云微微一笑,一下子仰倒在沙发背上,两眼定定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你说……我们怎么就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呢?”
“哼,”温静颐不以为然,“什么堕落,说得我们好像光鲜过一样。”
郑晓云微微一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温静颐:“明天我去找房子。”
郑晓云意外地收住些许笑容:“嗯?”
温静颐极其蔑视地瞥了他一眼:“你的品味实在太差。”
郑晓云无从辩驳,百无聊赖地挠了挠眉尖,任温静颐拎起旅行袋,窈窕多姿地走进另一间卧室。
第二天一早,我被老太太的惊叫吓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