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慕谦这样的说法,倒是让战家诸位长辈都没什么可说的。
百善孝为先,姜棉棉为了和她爸爸在一处,不回来吃团年饭固然不妥,但也没法子说她做错了什么。
战慕胭在一旁听得是火急火燎。
明明她派人去打听,回来报告的结果都说阁下对外严密封锁已婚的消息,对内则据说是八成已经离了。
而战祁佑也没少从姜黎哪儿收到风。
姜黎曾说,姜棉棉是亲口告诉她自己已经和战慕谦离婚了。
更何况以姜棉棉那样的气性,姜勋都垮了,她怎么可能好好地跟着二哥过日子呢。
战慕胭是觉得奇怪,若是离了,二哥为什么要欲盖弥彰呢?
战祁佑倒是个沉不住气的。
加上他毕竟是孙子辈的,今天大过年的,诸位长辈们都在,长辈都宠他,他心里即便惧怕二叔,也有点底气。
他便忍不住道,“二叔,我多嘴问一句,姜黎告诉我您和姜棉棉已经离了?难道没有这回事儿吗?”
这话一出,战家几位长辈的脸色也大多有变。
尤其是老首长和首长夫人。
自打姜勋落马,所有人都觉得战慕谦之所以会从万千名媛淑女中选了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
多半是为了利益和仕途。
现在姜勋都垮了,他另娶也是早晚的事。
只不过这样的做法大概也算不太厚道吧
不过他已经当上总统了,就算是自家长辈,估计也不敢当着面说他不厚道。
战祁佑刚开口问。
他父亲的脸色就有些变了,低斥道,“祁佑,怎么同你二叔说话的?”
战慕谦本就是性情阴晴不定,城府深重,就算是家人,也不甚亲厚。
而自从他就任高位,战家上下对他畏惧自然又多了几分。
即便是亲大哥,也不敢招惹他。
何况祁佑还是个小辈。
战慕谦倒是笑了一下,脸色没有多少情绪。
他似笑非笑地睨着战祁佑,冷声驳斥,“怎么,祁佑是很盼着你二叔离婚么?难不成,你还惦记着你二婶婶?”
战祁佑的母亲忙跟着打圆场,“不是的慕谦祁佑也是关心你,毕竟你都有好几个月没空回家来看看了,祁佑不过是担心你身居高位,公事繁忙,后院若是不安宁的话,这不是给你添堵么。”
战慕谦淡淡地道,“放心吧,我后院安宁得很,过两日吧,等她心情好点,初三还是公休,我带她回来给爸妈拜年。”
战慕谦从老宅离开,心情自然有些沉闷。
往年除夕,只要他不在军中,多半会留宿老宅。
都是因为对家里那只不安分的小东西放心不下,生怕他一晚不在她就会闹出什么乱子。
所以他晚宴结束后就回程了。
棉棉从小到大,第一次过年如此冷清。
她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摸着小腹,反复地想,应该什么时候去把这个孩子拿掉。
她现在身上被装了人体追踪器,她去医院岂不是第一时间就会被战慕谦察觉?
或许得想办法找七七或者宫乔帮自己打掩护,连堕胎都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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