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肖玉喋喋不休时,田静芝也没有犯病,月亮升起时,她甚至安静的睡着了。
沈梦溪进来后就不发一言,而是在观察附近的一切,包括牢门上随意绞起来的铁条;丧尸的听力出色,它们根本不需要锁具,只要有人靠近牢门,发出一点声音,都能引起它们的警醒。
廖思远用石块在地面上写了一行字,天黑没人能看得清楚,沈梦溪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按亮了,大家都凑上来看:“如果事情败露,就咬定是张军等人做的。”
廖思远还是担心杀死比比球那天的纸箱,不知道张军是否还收留在身边,如果过了好几天还能从冯小顺身上嗅出一丝味道,那纸箱上的味道简直就是浓郁的呛人了。
事出紧急,每个人都重重的点了点头,而后由廖思远用鞋底将那行字抹了去。
“吼吼”(丧尸大人,他们有火!)
临近监舍之中的金志平突然以尸语歇斯底里的大叫,而这也的确引起了看管丧尸的注意;因为天性的原因,丧尸对火仍然没有完全适应,因此整个聚集地,除了食堂的厨房,其余地点是严禁携带和使用点火工具的。
冯小顺冷哼一声,从沈梦溪手中夺过火机,从牢门的间隙之中奋力将火机抛出,准确无误的扔进了张军等人的牢房之中。
正当张军低头捡拾之际,看管丧尸恰在此时走了过来;无论张军如何解释,看管丧尸仍然不发一言,只是默默的将火机收走了事。
“冯顺子,你t敢陷害我?”这次轮到张军开始咆哮了。
没有人搭理他们,众人在廖思远的要求下各自安歇,等待最新审查结果的到来。
“思远,这次能行吗?”
夜深了,直到临近监舍张军等人传来细密的鼾声时,马三爷才小心翼翼的和廖思远进行交流。
“不好说,凶多吉少。”
“可它们也没有什么证据啊?”
“它们的世界和我们不同,我们是客观的,而它们正相反,很主观。”
“你说的对。”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你是说”
“对。”
廖思远边说,边用手指关节轻叩地面,那是他傍晚时写字的地方。
“实在不行,可以硬上的。”
冯小顺也没睡着,加入了讨论。
“万不得已的时候再说。”
廖思远从来不赞成以暴易暴,一来是天性使然,二来是因为敌我实力悬殊;可当他也松了口时,马三爷知道,事态真得恶化到难以预料的程度了。
“不能逃狱吗?”
“不能,”沈梦溪轻轻接话,“我仔细想过了,外面有丧尸守着,里面还有那三个人盯着,我们没有机会的。”
“好了,都睡吧,明天随机应变就是了。”
话说多了,廖思远担心张军等人会醒来,便停止了密谈;
其实廖思远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明天不管胖大丧尸大腰子的调查结果如何,都要有相应的应对措施;这其中首要的一点,就是咬定此事乃张军等人所为,如果还是不行,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奋力一搏,他和冯小顺c沈梦溪必须得想办法杀出重围。
夜深了,牢房之中各怀心思的两帮人都睡熟了,细密的鼾声此起彼伏;比较而言,张军三人的居住条件要好一些,有床有枕有毛巾被,而廖思远那边只有几个空空的床垫子。
“啊”
黑暗中突然传来女人倒吸冷气的声音,听上去因为恐惧而颤抖。
“妈,怎么了?”
那个女人果然是田静芝,肖玉睡得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问道。
半夜里做个恶梦很正常,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