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直到问出这句话,不知怎么掉下两行泪来,心中的这股气才突然散发出来,好像心里的一块无形的石头被搬开,瞬间轻松起来。
“金哥儿不哭,爹爹来了以后不让你受苦!”沈春保手忙脚乱的准备用手去帮沈平金擦掉眼泪,沈平金却有些不好意思,轻轻避了一下。
沈春保眼神一暗,心中酸楚不已,他以为这些年没陪在沈平金身边,所以沈平金跟他不亲。
“小五,出去这么多年,怎么越来越儿女情长了!”彭道长生怕这父子俩一直这么抱下去,出声劝慰。
“生叔见笑了!”沈春保尴尬的起了身,在彭道长面前乖巧得像个孩子。
“生叔?”沈平金知道彭道长叫彭衍生,可他没想到沈春保和彭道长竟这么相熟,直接唤他做叔叔。
“我看见金哥儿,就想到了玉娘,一时情不自禁”沈春保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你们父子俩都在,正好我要跟你们说说这事”彭道长听沈春保提到玉娘,脸色一肃。
沈春保点点头,带着沈平金和彭道长一起走到了屋里。
芳草端上茶双手奉给沈春保,沈春保轻轻喝了一口,不由得双眼一眯,望向芳草:“不错,清冽闲雅,水温也刚刚好入口,茶香馥郁醇厚,甘而滑爽,上好的龙井啊”
彭道长也喝了一口,不住点头:“今年的雨前龙井!”
“小丫头,你烹茶的手法不错,谁教你的?”沈春保看出了芳草的身份,有心夸奖她两句。
“都是小少爷教的”芳草不卑不亢的回答着沈春保的话。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芳草就从一个自卑怯懦的小姑娘变成了做事稳稳当当,妥妥帖帖的小管家。
而且可能是生活没有了需要提心吊胆的糟心事,饮食也跟了上去,她整个人开始长开来,不再是又瘦又小的模样,看上去已经是个生机勃勃的秀丽女孩了。
沈春保听芳草一说,不由得吃惊,他没想到芳草的一身本事都是自己儿子调教出来的。
沈平金看见沈春保惊讶的神色,心中不免得意。
“小五,这次你回来能呆多久?”彭道长心中有事,率先开了口。
“生叔,父亲刚到云南,虽有平西候照料,可一切都很艰难”沈春保收拾好心情,迅速的进入了与彭道长对谈的状态:“本来我是走不开的,可王妈妈忽然和四哥来到云南,找到了我,带来了噩耗”
沈春保说着说着,声音开始有些哽咽。
“我知道你和玉娘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甚深,所以我在得到消息后立马就开始了调查我确定玉娘是在归来的路上被人暗算的!”彭道长眉头一皱,少有的严肃起来。
“生叔,你是看着我和玉娘长大的,你一定要给玉娘做主啊!”沈春保听彭道长这么一说,一下跪到在彭道长面前,又一次清泪长流。
“小五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彭道长不忍看到沈春保如此伤心,连忙把他扶了起来:“你不用担心,根据我的调查,玉娘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
“真的?”沈春保一脸惊喜。
彭道长坚定的点了点头。
沈平金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沈春保对彭道长这么信服。
“听到玉娘出事,我到出事的地点细细查看过,说是下雨导致的泥石流,可那天雨量并不大,我在出事溪流的上游发现了溪流曾经被人堵塞过”
沈春保听罢怒目圆瞪,仿佛恨不得喷出火来。
“到底是谁,要这么处心积虑害我妻儿!”
“我在想,会不会那那位”彭道长很冷静,却没有把话说透。
“不,应该不是!”沈春保仿佛知道彭道长说的是谁,脸色大变,可想了想又轻轻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