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展开笑颜,却看见了跟在众人身后走进来的杨忠厚。
只见吴婶呼吸立马加深,眼中透出了浓浓的恨意:“让这个人滚,我不想看见他!”
“慧娘,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杨忠厚厚脸凑上前来。
“我无情?”吴婶怒极反笑:“是谁良心被狗吃了,对我们孤儿寡母不管不顾十几年,一回来就逼着我拿钱拿房契,逼得我走投无路”
“我那不是急了吗,你要是爽快的把东西拿出来,何至于此!”杨忠厚狡辩。
“我告诉你杨忠厚,你我夫妻的情分早在十几年前你躲避赌债抛家弃子时就已经没了,当年我带着信儿和义儿投湖大难不死后我就发誓,此生此世再也不要和你再有半分瓜葛”吴婶越说越激动,忍不住的咳了起来。
芳草连忙上前轻轻给她拍背:“吴婶别急,有话慢慢说!”
吴婶感激的对芳草点了点头,却没停下来,继续对着杨忠厚恨恨的说:“当年你杨家的房产田地全都被你输了个精光,这事你应该不会忘吧,现在你又跳出来跟我要什么房契,你想什么呢?”
“不对,我打听过,这些年你们一直居住我杨家祖屋,从没被人赶出去,当年你肯定是想办法还了一部分赌债,留下了房子是吧!”杨忠厚连忙跳起来质问吴婶。
吴婶冷冷一笑:“当年但凡我有半点活路,怎么可能带着两个儿子投湖?金哥儿,昨天我让你收着的布包呢?”
沈平金从怀中取出了吴婶的布包递给她。
只见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布包,从中取出两张纸,放到了众前。
“今天在场的人都可以做个见证,这里一张是洪武二年官府开具的房契,一张是欠条”吴婶嘲讽的看了杨忠厚一眼:“黑纸白字写得清清楚楚,不但如今我们一家居住的房子不是杨家的,而且至今我们还欠着大笔的外债!”
“不可能”杨忠厚第一个跳了出来,夺过来就看。
屋子里鸦雀无声,谁都没想到吴婶竟然有这样的东西。
吴婶根本不在意杨忠厚的惊讶,看着他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吴婶心中甚至升起了一丝快感。
“不你这肯定是假的,你骗我!祖屋是我杨家的,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名字?”杨忠厚挥舞着手中的房契,歇斯底里的狂吼!
“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可不敢伪造官府文书!”吴婶淡淡的一句话打碎了杨忠厚最后的幻想。
明朝成立以后,朱皇帝励精图治,制定了非常严格的土地财产制度,但凡发现有伪造官府文书的一律严惩,吴婶一个女流之辈怎么可能拿得出假冒文书?
清风再也看不下去,伸手抢过了那两张纸,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迟疑的斩钉截铁的告诉屋里的人:“房契确实写的不是杨家人的名字,而是沈春保?”
说完奇怪的看了沈平金一眼。
沈平金正好奇这沈春保是谁的时候,吴婶说话了:“不错,当年我带着两个儿子投湖,正巧遇到了金哥儿的父母,是他们好心把我救下,见我们母子孤苦,出钱赎回了已经被你输掉的房子,才让我们母子和你的瞎眼老母有了栖身之地”
“不对,不可能是这样啊”杨忠厚喃喃自语!
“所以从那一刻起你杨家的祖宅就不信杨了,他是沈家的,是金哥儿的”
“那这张欠条呢?又是怎么回事?”杨忠厚自知房契的事情无法挽回,只能指着另一张纸逼问吴婶。
“当年我被救起来,是五少爷出钱请来大夫救了我,我整整在床上躺了半年才好起来,所以后来就有了这张欠条至于你一直心心念着的积蓄,你可以问问你的瞎眼母亲,这些年来她每年看病吃药都要花多少银子,你以为我还能剩下多少银钱傍身?就算这次被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