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要害我?”药浴桶中一手端着碗牛奶,一手捏着块点心的沈平金舒服的躺在竹林小院里望着蓝蓝的天静静的思考着。
自从两天前他被那个长得像神仙却无耻腹黑的戴御医好好的医治过一次以后,他就觉得世界好像一点不自由了。
每天不是被清风逼着躺到床上去给他当练习针灸的活道具,就是被芳草监视着一动不动的躺在药浴桶中。
“谁?除了那个黑心肝的胡三还有谁!”听到沈平金的喃喃自语,芳草不忿的骂了起来。
胡三?沈平金开始使劲在脑海中搜索那个黑黑瘦瘦的中年人,却发现好像除了他贼亮贼亮的眼睛之外,没什么其他印象更深刻的地方。
“那胡三还没找到吗?”那天自己被三十六根银针扎过,又喝了退烧药昏睡过去之后,清风就去找胡三了,可胡三家却人去楼空,连个鬼影都没有。
清风不死心,还是每天都去找,可问尽了所有认识胡三的人,都说这几天压根没见到他。
“肯定是做贼心虚跑了,等抓到他,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解恨!”自从怀疑是胡三在沈平金每日必喝的羊奶里动了手脚,芳草就恨毒了胡三。
“现在还没抓到人,说什么都没用!”沈平金眯着眼,好像根本不在意胡三。
“小少爷,你怎么这样啊!”芳草一嘟嘴,愤愤不平的瞪着沈平金,好像他不跟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贬斥胡三就是不行。
沈平金创业多年,遇到事情一向遵循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态度,就凭这很多次商场上的危机才得以平安渡过。那次要不是亲眼看见王君拥着杨清曼从会所走出来,他自信才不会一下失态遭遇车祸来到这个地方!所以没亲自见到胡三问清楚事情之前,他是不会轻易下什么决断的。
“唉”轻轻叹了口气,沈平金拿起牛奶小酌了一口,像是以前在家里浴缸泡澡时喝红酒一样!
“金哥儿别担心,清风一定会找着胡三的。”吴婶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放着精美点心的盘子。
这几日因为沈平金生病的事,吴婶特意去求了管家沈安,在沈安的默许下,她没将对牌交回去,每天都往白云观跑。
“我没担心”沈平金看了看手里还没来得及吃下的点心,又望了望吴婶手中的盘子,连忙把手中的点心塞到嘴里,眼巴巴的等着吴婶把手里的盘子递过来。
这几天有吴婶在,沈平金算是真正的享受了一把,每天点心不重样,样样都精致好吃,就是量少了点,他总觉得不够自己塞牙缝就没了。
“蜂蜜桂花糕吃完了?正好,来尝尝新做的桃花珀”吴婶把盘子放到浴桶旁的矮几上。沈平金忙不迭的点头,刚才的蜂蜜桂花糕入口即化,软软甜甜的好吃极了,可惜就给他拿了三块,还没吃过瘾。
只见青花盘子里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三块桃花珀,微微泛黄的透明点心里一瓣瓣新鲜的桃花瓣若隐若现的镶嵌其中,好像琥珀一般漂亮极了。
“真好看!”一旁的芳草羡慕的瞪大了眼睛。这几天她和吴婶在厨房忙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吴婶最擅长的就是各式点心,可惜自己还要照顾小少爷,不能一心一意的跟着学,有些遗憾。
“这点心啊,不但要好吃,更要好看!”吴婶看着金哥儿的小脸,不知想起了什么,口中喃喃念道:“桃杏依稀香暗渡,玉碗盛来琥珀光”
“吴婶不对,应该是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不知什么时候,清风和戴思恭从院外走进来,刚刚好听到吴婶的最后一句话。
吴婶瞪了清风一眼不理他,对着戴思恭施礼:“先生来了,这几日真是太麻烦你了!”
“呵呵,不麻烦!”戴思恭心情愉悦的还了礼。
本是无奈之下才试着教教